,收一批电子设备。
除了家长会,期中期末考试结束,还会花相当多的时间,骑着电瓶车对大部分学生进行家访。
夏琴知道自己这套继承与自己老师,让自己从一个单亲渔民家庭,成为一名老师的的严厉教育方式。
正随着时代向前,在思想越发早熟的学生中,显得不讨喜和不合时宜。
但她并不因为学生的疏离,以及为了高升学率奖金而压迫学生的闲言碎语,进行调整。
夏琴望着一脸笑容站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孟时,心情很复杂。
她可以不在意自己职业生涯中,其他学习不好,依旧取得不错成就的学生。
可以很坦然的面对,“当初真后悔没有听夏老师话好好读书,现在只能当个包工头,一年忙到晚就赚个百十来万,不像某某大学生坐办公室”,这类来自曾经学生的调侃。
但没法面对孟时,可能会有的任何指责。
她觉得孟时正和孟愈远一样与自己渐行渐远渐。
夏琴一直觉得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男人,都不曾爱过自己。
父亲在她年幼的时候落了海去。
丈夫和儿子则像风,短暂的吹拂过自己生命,然后携带追随他们的“砂砾”、“尘土”、新鲜的、泛黄的“叶片”呼啸着离开,去往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到达的远方。
夏琴心跳的很慢,望着摸头憨笑的孟时,露出一个自己不太擅长的微笑。
她知道对孟时笑的时候很少,想在往后表现的积极些。
但终究不擅表达,显得局促了点。
孟时给夏琴同志当了两辈子儿子,知道她是个很没安全感,却又死装强硬的人,对她这种表现并不感到意外。
这样就很好了。
他瞄了一眼,刚刚拿在手里的烟确实弹到楼下去了,而不是掉在走廊上,笑嘻嘻往讲台上走。
……
黄妃妃没回头看孟时,也没有去看站在讲台侧方的夏琴。
她知道这种行为是很刻意的让自己显得与众不同。
但依旧倔强的将自己的眼睛,牢牢钉在多媒体旁边的幕布上。
视频里。
孟时问翁冰冰。
“谈过恋爱吗?”
始终保持礼貌笑容的翁冰冰,嘴角的笑容终于淡了下来。
黄妃妃对电影赏析,剪辑软件没有半点了解。
还是在孟时问出这个问题之后,看到了一个明显的剪辑点。
因为翁冰冰脸上又挂上了礼貌的笑容,却没有对孟时的问题做出回应。
孟时又问:“失去过重要的亲人吗?”
翁冰冰摇头说:“没有,父母,爷爷奶奶,外公外婆都很健康。”
孟时说:“夏天的时候,年哥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他说,阿爷已经下不了床了,问你要不要回来一趟,见他最后一面,如果没时间也没事。”
“我没有回答,只是想,这是阿爷会说的话,记忆里他是这样一个人。”
“年哥没听到回答,又说,我联系不上小叔。也就是我爸。”
“我说,我回去,但我孟愈远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。”
“然后,我就回了夭山。”
“阿爷出殡后一天,孟愈远给了个电话,说,我死了你会怎么样?”
“我说,你晚点死吧,送葬挺累的,我缓一缓。”
孟时说话的表情始终很冷淡,语速不紧不慢。
黄妃妃突然感觉有点冷,缩了下脖子,伸手把敞开一条缝的玻璃窗拉上。
阅读总是抽象的。
她看《局外人》觉得主人公莫尔索那种面对世俗的疏离,很酷。
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亲人离世,但觉得亲人离去,好像也就那样,自己应该不会哭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