缦就不由自主的一缩脖子,她那些同窗也有早两年进来的,也有后头新进来的,见得进来的是年纪轻轻,笑容温和的韩先生,却是都不由自主的欢呼起来,
“先生!”
“韩先生好!”
总算可以不用看董先生的那张冷脸了!
众人纷纷向韩绮行礼,韩绮笑眯眯让众学生坐下,对众人朗声道,
“前头为师出外游学一年多,倒是久不见你们,也不知功课学的如何,可有敢到面前来背诵的?”
有那自觉学得扎实的,便自告奋勇起身摇头晃脑的背诵起来,韩绮微笑着听完,又点了下个,下一个又站了起来,韩绮听得有不妥之处,便抬手制止,柔声为其解说,众人都道,
“韩先生笑起来真是暖如朝阳,比董先生温和十倍,我们的苦日子总算是熬到是头了!”
如此一室的人背了大半,剩下的便是那些心里没底,不敢起身的,其中一个就有韩缦,韩绮的目光缓缓扫过剩下的人,见自家妹子一脸的心虚,不由蹙起了眉头,
“韩缦……”
韩绮吓得一个激灵站了起来,
“先……先生……”
韩绮便问道,
“可有背诵三字经?”
韩缦应道,
“有……有背诵……”
韩缦低着头,一双大眼儿在地上四处寻找,巴不得能到一处缝隙就此钻进去永不出来,只可恨这学堂地面打磨的极是平整光滑,除了隐隐照见人影儿,却是寻不到那么大的地缝让自己土遁!
只听韩绮又道,
“你背一段来听听……”
韩缦无奈只得结结巴巴背了一段,越到后头声儿越小,越到后头越是断断续续以至无以为续,对上韩绮失望之极的眼神,只恨不能将脑袋钻进肚子里去!
韩绮叹了一口气,
“上来!”
韩缦战战兢兢的上来,乖乖的伸出了手,
“啪……”
韩绮的戒尺高高举起,重重落下,打得韩缦手掌立时便现出一道红痕来,一张漂亮的小脸,皱成了一朵菊花,韩绮叹气道,
“前头打了你十下,你还是记不住,今日打一下,你只怕也是记不住的,便还是打十下吧!”
吓得韩缦连连摆手,
“不……不用了……先……先生饶命啊!”
她一着急都差点儿哭上了!
韩绮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
“那……明日你可能背上来?”
韩缦连连点头,
“我……能……我能背上的!”
韩绮这才道,
“下去吧!”
待得韩缦下去坐好,韩绮环顾室中众学生,这才缓缓道,
“韩缦乃是先生我家中五妹,前头受了我十戒尺,仍是如此懈怠,今儿再挨一下,明日若是再背不上来,便要挨双倍了,以此推之,十日之后这手掌便预备着别要了!”
众人听了都是一惊,纷纷向韩缦投去同情的目光,心中暗道,
“看着韩先生温和,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儿,连自己亲妹妹都要下狠手,怪不得前头几日韩缦的手肿得跟馒头似的,原来是在家里就被韩先生打了!”
众人这厢心头纷纷发紧,少了前头的轻慢,上课之时是规矩了不少,倒省了韩绮不少的功夫。
只今日里韩缦又挨了一下,白嫩嫩的手掌心再遭了一回罪,让钱再宥见着心疼的不成,实在忍不住了,第二日便气冲冲拦在了韩绮归府的路上,赶车的周二这厢突然见着一个小子从道边窜出来,吓得他急急靳马,喝道,
“忒那小子,怎得如此莽撞!”
钱再宥不理他只冲着马车里叫道,
“三姐姐!三姐姐!”
韩绮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