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,玩物丧志,个个都巴望着陛下散了神机营,别搞那劳什子轰天的东西了,陛下若是伸手向外廷要银子,多半是不会如意的,倒不如趁着这机会刮太监们一会!
有了这么一层,夏皇后才想插手管这事儿,拿韩绮教的话说动了朱厚照,借着这一回掐了太监们的短处,教训他们一回。
朱厚照看着手中的账本不由也是连连摇头叹气,
“瞧瞧……这才多长的时间,短短十日便给朕凑了整整八十五万两银子……若不是朕给的时间短了,说不得他们还能再弄出些银子来!”
言语间甚是遗憾后悔,早知道便多给他们几日时间了!
夏皇后笑道,
“陛下这可不成,您给的时日长了,他们必要想法子去别处压榨,只怕会害了旁人,反倒教训不了他们了!”
“嗯!”
朱厚照闻言点头,
“皇后说的对……”
想了想却是一脸的坏笑道,
“你说……以后朕要是没银子,能不能把这法子用到外官身上?”
夏皇后想了想了笑着点头道,
“这法子成……”
于是二人便脑袋凑到了一处,小声的商量道,
“左右这朝中贪官儿也是不少,若是按着大庆律只怕没一个是干净的,届时便挑一个最大最肥的大贪官儿给抄家……”
“嗯嗯……陛下所言甚是,且还有那些表面清廉的,别看他们在京里不显,说不得老家里早置下良田万亩,左右陛下有锦衣卫在手,想查这些事儿最是容易,挑出来杀几个即能有利内帑和国库收入,又能震慑百官,何乐而不为?”
“嘿嘿……说的对!”
帝后二人由此定下了将朝中贪官们当成韭菜一拨接一拨收割的国策,之后正德帝在位几十年间,果然是但凡没银子,便举起镰刀,收割了一拨又一拨的贪官儿,不但是国库与内帑收获颇丰,连抄家的锦衣卫也跟着大肥特肥,更是令得正德朝时官风为之一肃,后世史家称其为“正德廉政”,却是比太祖时剥皮盈草,更有震慑之力!
倒不是说这些官儿们没想过私藏财物,私瞒财产,只无奈锦衣卫太过厉害,真正是无孔不入,但凡官儿们伸过手,那便必有证据在手,会不会不撞上“大运”被皇帝陛下朱笔圈点,就当真只有碰运气了!
初初时,朝中百官不知厉害,虽见有人被砍了脑袋,后头人还是照旧伸手不误,结果被皇帝逮着杀了几回之后,百官学聪明了,心知藏得再深也要被锦衣卫找出来,自己战战兢兢,殚精竭虑,抠抠索索弄出来的银子,到最后一股脑儿都要被陛下给弄去,还要一家老少掉脑袋,这不是偷鸡不成还要蚀脑袋么?
于是这一个个都知晓缩头收手,小心行事了,弄得到正德后期,皇帝没银子花用时,想挑人出来都嫌这些官儿们不够肥,贪得不够多。
正德实录中记载,皇帝有一日便曾向皇后夏氏抱怨道,
“如今的官儿真是越发的胆小了,想当年朕杀一拨贪官,随随便便都能抄出来个百八十万两银子,那时候是上下欢喜,宫里人人有赏,如今怎得就没人敢贪了呢?”
皇后夏氏便笑着安慰道,
“陛下挑不出贪官来是好事,自然是因着朝中官风清廉,此财路不通那便再寻财路就是了……”
这些都是后话,却说帝后二人正在宫中密谋如何割韭菜时,外头卫武与韩绮小夫妻二人,也是大白日将那房门一关,却是夫妻二人盘膝对坐床上,对着面前的一摞房产地契笑眯了眼,卫武冲着韩绮一挑大拇指道,
“绮姐儿果然好算计,我们这回可是大大发了一笔横财!”
韩绮也是笑得眼儿弯弯,伸手一张张的清点着那些房产地契,仔细给抚平了上头的褶皱,小心给堆到一旁,柔柔笑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