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派人来接你……”
他们这处说的笑容满脸,全是对未来的憧憬,那头韩纭却是怀里抱着韩缦,又一手一个拉了韩绣与韩缦是哭的稀里哗啦,
“姐姐、妹妹们,我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见面……呜呜呜……呜呜呜……也不知还能不能见着了!”
韩绣听得连连啐她,
“呸呸呸……你说些吉利的话儿成不成?不过就是去个三年,若是二妹夫官儿做得好,父亲便想法子将他调回京来,甚么见得着见不着的话,你可别再说了!”
韩纭只是哭,韩绣久劝无果,无奈的看向韩绮,韩绮却是凑到她耳边道,
“二姐姐去了那边,头上也无人管着,想做甚么便做甚么,岂不是快活?”
顿了顿又道,
“……广州府那边有外邦人的大船来,带来的新奇玩意儿极多,二姐姐若是瞧见好玩儿的,便写信回来告诉我,说不得还能辟一条财路呢!”
韩纭闻言哭声一滞,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瞧向韩绮,
“三妹妹说的是甚么财路?”
他们手里也没多少银子,去的地方据说也不是甚么富庶的县州,只怕夏文彬这父母官儿多半是两袖清风,有来银子的路数自然是好的!
韩绮笑眯眯道,
“这事儿待二姐姐去了那边,落下脚再说,记得要写信回来便是了!”
韩纭听了连连点头,
“自然是要写信的,至少也要五日一封!”
韩纭总算想开了,不哭了,便嚷着要抱自己那小外甥女儿,抱着韩绣刚满月的女儿,小名叫做绾绾的丫头,朝着那粉嘟嘟的小脸是亲了又亲,眼看着又要落下泪来,
“小乖乖,二姨是真舍不得你啊!”
韩绣一见忙把女儿抱了过来,
“你可打住吧!我闺女刚满月就抱出来给你送行,你若是敢对着她哭,我可不饶你!”
后头韩世峰见话也说得差不多了,看了看日头便对夏文彬道,
“时辰不早了,快些上路吧,若是错过了宿头便不好了!”
二人这才过来齐齐跪倒尘埃之中,向双方父母拜别,夏鸿夫妇与韩世峰夫妇上前扶了,夏鸿低声道,
“多余不必再讲,一切好自为之吧!”
二人应下起身,这才在众人的目送之中,上了马车缓缓离去,直到大路尽头的车马再也看不见了,王氏强忍的眼泪才流了下来,用帕子捂着脸低低的抽泣,韩世峰见状不由摇头,
“孩子这是去为官一任,造福一方,乃是好事,有何好哭的!”
王氏一面抽泣一面应道,
“老二长这般大,便没有离开过京师,那地方又热又潮,也不知能不能习惯,我这做娘的心里担心,怎就不能哭了!”
一旁夏鸿也在劝秦氏,
“有甚么好哭的,这好男儿志在四方,想当年本伯爷便想着到地方上历练一番,只遗憾一直无有这机会,如今文彬为他老子了了愿,这是高兴事儿,哭甚么哭!”
秦氏闻言泪眼婆娑的瞪了他一眼道,
“甚么好男儿志在四方,你心狠……舍得儿子,我可舍不得!”
说罢转身不理他,却是过来拉了王氏的手道,
“亲家母呀……”
王氏也拉着她的手,
“亲家母呀!”
二人哭成了一团,韩世峰与夏鸿对视一眼,有心想劝,又怕过去挨骂,只得无奈的摇头,
“真是妇人见识!”
两旁的儿女只能上前劝慰,好不易将二位母亲劝住了,只见夏鸿与韩世峰却是已笑眯眯凑到一处商量着要去何处喝酒了。
王氏与秦氏见状气得不成,却是手拉着手对二人瞪眼道,
“你们要去便去,不许带着孩子们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