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,这厢进去后院里问那正在收拾东西的韩纭道,
“家里可还有银子?”
韩纭想了想自箱子里翻了约有三、四两的碎银子出来,
“只有这么多了!”
这还是大姐姐怕她置了新家,手里没了花用,私下悄悄塞给她的!
夏文彬接过来掂了掂,却是面上有些难色,
“只得这么多么?”
韩纭点了点头,
“确实只得这么点了!”
这么点银子在外头一间小店请十来人吃酒倒是够了,但夏文彬一想着众人打井并未收分文,现下请人吃酒,他们怎能再小气了,怎么说也要请一桌上好的席面才是!
这厢将自己的心里话一讲,韩纭也点头道,
“夫君说的是,我们打井连工钱都未花一分,再不请人吃些好的,实在太过意不去了!”
想了想去翻自己的首饰盒子,拿出一支金钗来,
“把这钗子当了应急,想来应是够了!”
“这个……”
夏文彬却是不忍妻子当首饰,忙摆手道,
“怎能当你了嫁妆,且待我再想想法子就是!”
说罢揣着那三四两的碎银子,也不顾韩纭的呼唤便出去了!
到了外头便请众人去吃酒,又叫了自家小厮去巷子里头,卫府上打听一下卫大爷在不在家,那小厮回来道,
“二少爷,小的去打听过了,说是今儿卫爷当值不在家里,不过里头出来一位刘爷,说是卫大爷前头在九珍楼已订下了席面,让我们这头弄妥当后,过去便是了!”
众人闻言都是哄然叫好,
“九珍楼的菜最是难订,果然还是我们卫爷人面广!”
夏文彬听了却是暗暗叫苦,
“那九珍楼吃一回不要个一二十两银子,如何能下得来!”
当下忙强笑着冲众人拱手道,
“各位稍等,待小可进去换件衣裳!”
这厢忙进去寻韩纭,苦着脸道,
“卫武在九珍楼给订了席面,如今我是骑虎难下,怕是不当你这金钗都是不行了!”
韩纭听了便道,
“即是如此,便拿去当了,总不能让夫君失了脸面!”
说罢叫了夏文彬的贴身小厮进来,
“夏成,把这东西悄悄拿去当了,不可让人瞧见了!”
夏成接过来忙贴身放好,夏文彬拉了妻子的手歉然道,
“待以后有了银子必给你赎回来!”
韩纭一笑道,
“无妨,待得以后夫君金榜题名,这样的钗子给我一气打上十个便是了!”
这厢推了夏文彬出门,一行人便往那九珍楼去了,这一顿饭果然好酒好菜吃得十分尽兴,只待到夏文彬要去结账时才被告之,
“您的银子小的可不能收,前头卫爷已是压了银子在我们柜上了,您这一桌的账已经结了!”
夏文彬闻言如何肯依,只让掌柜的收自己的银子,把卫武的银子给退了,掌柜的苦着脸道,
“您可别为难小的了,卫爷同我们家少东家可是好朋友,这乃是少东家吩咐下来的,若是小的收了你的银子,明儿便要卷铺盖走人了!”
夏文彬无法只得又让夏成跑了一趟,将妻子的金钗又给赎了回来,回到家中将金钗还给了韩纭,韩纭奇道,
“怎得没有当了,那酒席的银子如何付的?”
夏文彬听了叹气道,
“我前头只当卫武是个锦衣卫,必是个阴险狡诈,心狠手辣之徒,又听说他出身市井,乃是街面上的混子,想来必是粗俗不堪,见利忘义之辈,却没想到呀……”
这厢将九珍楼的事儿一讲,韩纭笑着将自家那金钗放进了首饰盒子里,
“这人倒是个十分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