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骂,
“若不是你这小子,身手太差偏还要紧跟着老子不放,老子早把人寻着了!说不得东西送完后还能拉拉小手,说说情话儿,被你身边那侍卫上来一顿拳脚,才惊动了人,倒来怪上老子了!”
只当着面,他如何敢骂太子殿下,只得笑嘻嘻应道,
“朱兄,这可怪不得我,你家里请得那护院身手不错,只办事太过毛躁,把人打昏拖出去便是了,怎得还要将两人往一张床上放!”
朱厚照闻言也点头道,
“正是,这事儿还是管我们家那护院,办事太过毛躁了!”
实则抬人上床这事儿,他们三人都有份儿,不过如今那谢俭还在宫中轮值呢,只他不在当场,二人自然是将事儿往他头上一推,却是半分不带心虚的!
此事一出,于女子声誉自然最是受损,众人都当慢说是山长,便是董先生自己都无颜再在书院教学了,必定会请辞的,只却没想到,董先生仍是每日里照常教学,端着一张严厉刻板的脸,照旧将学生骂得狗血淋头,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。
众人皆叹董先生脸皮够厚,只夏小妹却是大呼佩服,
“董先生果非常人也!这事儿本就不是她的错,为何就要屈从于世俗眼光?”
董先生与杨先生本就没有私情,本就不是她的错,再有即便是二人之间有个甚么,那也是杨先生不知避嫌,私闯的内院,关董先生何事,为何倒要董先生来引咎退让!
事儿倒确是如此,董先生真乃不是寻常女子,每日里进进出出书院,所到之处目力所极,但凡有那想在背后窃窃私语之人,被她冷厉的目光一扫,立时便弄得闭口不语,垂头肃立,
“诸位到书院进学,乃是学圣人之道,治世之法的,可不是学那长舌妇四处搬弄口舌,道人长短,说人是非的……”
言罢董先生下巴微抬,神色冷峻,
“至于……我与杨先生之事……送诸君四字……干卿何事!”
他男未婚,我女未嫁,要如何还有父母高堂做主,那轮得到一帮丫头小子嚼舌头!
董先生如此霸气外漏,行事果决,倒是那杨先生却是扭扭捏捏,不甚爽利,自小清凉山回来在山长面前讲明事情之后,自觉无颜见同僚,见书院学生便告假三日,待回到书院时才惊觉流言满天,心下更觉愧对董先生,便寻了个机会过来同她说话,见面便一躬到底赔礼道,
“那日之事确是杨某思虑不周,连累了董先生,董先生要打要罚,要杨濬当众道歉,杨某都是决无二话的!”
董先生闻言微微一笑道,
“前头在山长面前不是早已说过了么,此事杨先生不必放在心上,外头流言如何胡乱传播,其中真相你我二人都是一清二楚的,此事要怪只怪我们运气不好,遇上了那身手高强的蟊贼,却是怨不得旁人,此事就此揭过,杨先生不必再提了!”
董先生如此洒脱豁达,倒是令得杨先生大为惊佩,回到家中思虑一宿,第二日就去求见了山长,一见面便跪在当场,口称道,
“先生,学生父母又亡,自幼长在先生膝下,先生待学生便如亲生父亲一般,如今学生有意向一位品貌兼俱的好女子提亲,还请先生成全!”
关长风闻言喜道,
“你年纪已是不小,前头数回为师也曾想为你操办婚事,只你执意不肯,如今倒是自己看上人家了……”
当下抚须点头道,
“你且说说,看上了哪一家的小姐?”
杨先生应道,
“乃是那董家小姐,董媛是也!”
关长风闻言眉头一挑,又皱了皱问道,
“可是因着前头山中别院之事,你才起了心思向董媛提亲?前头你们二人在为师面前已是解释清楚,为师信你们二人并无私情,且那董媛也言明不追究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