嘟囔,在静室里王氏如何听不到,气得戳她额头,
“好好的给我绣!我这时倒巴不得你快些出门了,成日价气我,我就怕你还未出门,我就要先被你气出好歹了!”
……
隔壁那头的拌嘴声儿还要不时响起,落英与韩绮在这头相视一笑,落英道,
“罢了!三小姐还是在这处练练字吧,若是过去只怕还要被拉着绣花儿呢!”
韩绮的绣活倒也是不错,能帮自然是会帮的,只过去便要两头劝,没得弄得自己心累!
落英出去烧水为韩绮泡茶,韩绮端坐书桌前,提起笔来只写了几个字,却是心神不宁的放了下来,抬头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色,外头一阵阵的寒风袭卷,便是屋中烧了炭盆也觉着寒意顺着小腿往上窜。
如此冷冽的天气,卫武要出远门去,也不知可有厚衣裳御寒?
说是不担心卫武,心绪却总是不宁,思来想去放下手中的笔,在屋子里踱步,
“他这一趟出去,即办差必然是日夜兼程,骑马来往顶风冒雪,身上必是要穿得暖和些才是,说不得他要仗着年轻身子壮,不爱惜自己,待到以后老了便有苦头吃了!”
她也是听说过的,锦衣卫里办事的人,年轻时贪功好胜一心争功劳,甚么苦累的活儿都去干,虽说得上头赏赐,但到老退下来后,身上的病花多少银子都治不的!
只可惜在家里有人日夜陪着,也不能做那男人的衣裳,再有还有几日便出发,时间也是来不及了,要不然倒是能给他做两身厚衣裳带去,不过虽说不能做,却能花银子去买。
想到这处便去翻自己的银匣子,抄书的活计她一直在做,又有每回月考父母都有嘉奖,这些日子倒也攒下了些,数一数应是够买一套衣裳加上鞋袜,便索性去前头禀明王氏要出门一趟。
王氏闻言笑道,
“总算老三开窍了一回,知晓放下书本出门散心了,倒是好事!”
说着让婆子取了一串钱过来给她,
“辛苦读书许久,也应松泛松泛了!”
韩绮忙行礼谢过,苗姨娘听说女儿出门,也送了银子过来,之后韩世峰下衙归府,听说韩绮明日要出门又私下里给了银子,如此一来倒是解了韩绮手头困窘,韩纭知道了羡慕嫉妒的很,
“我倒是想跟着去,只这嫁妆一日不成,一日便要被关在家里……”
说着愁眉苦脸的叹气,
“还要等到明年五月才能出门,这可怎么熬!”
韩绣在一旁应道,
“三妹妹难得想出门一回,你唉声叹气的做甚么,我在家里陪你绣嫁妆还不成么?”
韩纭虽说与那夏文彬定下了亲事,但外头终归还是有流言乱传,前头夏家夫人与母亲见面时还提过此事,夏家二老到此时才知晓那白云观的事儿,倒是明事理的人,亲自过来赔礼,
“虽说我们两家如今是定了亲,只前头二郎做的事实在不应该,我们做父母的理当来向亲家赔礼!”
这样倒将王氏弄得过意不去,王氏忙拉了夏夫人的手道,
“亲家母,这事儿乃是我们家二姐儿有错在先,不过如今坏事变成好事,依我看来倒是他们俩人的缘分!”
夏夫人深以为然,若不是因着这一出,自家老二只怕还埋头苦读,不肯婚嫁呢!
夏家人越是明理,王氏越是将韩纭约束的紧,生怕在家里待嫁期间又闹出事儿来,那可真正是对不起人了,因而下了死令,命全家上下盯死了韩纭,不许她出大门半步!
韩纭如今也只能眼巴巴瞧着姐妹们欢欢喜喜出门,自己心里同猫抓一般难受!
第二日韩绣与韩纭留在家中,韩绮却是将韩缦带在了身边,小韩缦出来时一只手被牵着,一只手却捂着自家腰间那小荷包,眨着一双大眼问韩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