梏双眸微睁,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,道“不可能!不可能!”
“有何不可能的?沈宇梏,将你面前的账册,拿起来看看,便知本官所说,是真是假。”孟时秋道。
沈宇梏低头盯着地下的账册,双手微颤,一把将其拿了起来,心下深吸一口气,随即伸手翻开来看,随着他的目光缓缓地移动,面色亦愈来愈白,还没看到最后,账册便从他手上,“啪”的一声,掉到了地上。
沈宇梏喃喃自语道“怎么会这样?怎么会……?”
孟时秋冷笑一声,道“没什么不可能的,你之前控制的那些人,这几天,皆陆陆续续的朝刑部递了供状,全是来控告于你的,要不?将他们唤上来,与你对质一二?”
沈宇梏眸光微红,伸手将地下的账册,再次拿了起来,只听得纸张撕碎声音,伴随着手上镣铐的相撞声响起。
……原是沈宇梏恼怒至极,将账册撕毁了。
“沈阁主,别再自欺欺人了,你暗室之中的账册,岂止这一本。”孟时秋笑道。
沈宇梏似乎没听到孟时秋所言,一直撕着手上的账册,看着竟有些疯魔……
孟时秋朝一旁的主事示意,主事连忙把拟好的供状,拿起来,快步地走到了沈宇梏面前,将其铺在了他面前。
“沈宇梏,画押罢,省的麻烦。”孟时秋看着沈宇梏冷冷地说道。
“画什么押?本阁主没罪!”沈宇梏手上动作停了下来,低头看着放在地下的供状,随即将手上未撕完的账册,丢到了一旁,将供状拿了起来,只略微看了几眼,便大笑不止。
孟时秋惊堂木一拍,大声地说道“快快画押!”
沈宇梏猛地抬头,看向孟时秋,“什么叫皆是我一人所为?什么叫都是受我唆使?什么叫都是我主动?到头来,都怪在了本阁主的身上?笑话,真是笑话!你个老贼,真是岂有此理!”
孟时秋闻言,面色一凛,大声呵斥道“死到临头,还敢狡辩,来人,给本官将其按住,让他画押!”
“是。”身后的捕快得到了命令,连忙上前将沈宇梏控制了起来,主事见状,将一旁的印泥拿了过来,放到了沈宇梏的面前。
沈宇梏仰头大啸一声,双眼变得猩红,拳头紧握,孟时秋见情形有些不对,忙喊道“快将他给本官按紧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