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曰张悠然。
这天傍晚,天空晚霞如锦,朵朵白云在夕阳光芒的晕染下,分外美丽。
元芳亭。
元芳亭是张青松与赵灵儿婚后院府内一处亭子,亭子外有万花争艳,有古树参天,有奇石嶙峋。
好一处大美园子!
此时,元芳亭内,张青松倚着一根柱子面向亭外花海而坐,手中拿着一个装满了以灵果百花酿造的饮品。
亭子中间放着一张长桌,桌上摆有一架华美大气的古筝。
此时,长桌古筝旁,赵灵儿一身以红丝纹绣的淡白长裙,十指青葱,隐见玉光,落在古筝上,叮叮当当的奏响一曲悦耳欢快的歌谣。
亭子外,花海中,一道小小的人儿扎着羊角辫,满脸通红,扑腾着纷飞的蝴蝶。
“悠然也四岁了。”
“不知不觉,我在赵地也待了有十年了呢。”
张青松咕嘟咕嘟的对着玉壶嘴喝了口满是淡淡花香的果汁,在一曲欢快悦耳的曲调结束后不久,突兀的说起。
赵灵儿已见成熟的脸庞流露出一丝紧张来,眉头不由得皱起。
“夫君何故说起此事?”
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。
只是……
张青松这一次却是沉默了不少时间,这才说道“我要突破了。”
闻言,赵灵儿面露恍然,可神色间却带着不舍。显然,听到张青松的回答后,她心里已经是明白了。
“夫君能突破金丹,那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呀,为什么闷闷不乐的呢?”
张青松闻言,目光从女儿悠然的身上回转到赵灵儿这边,两人四目相对。
“我在担心啊!”
“实际上,这些年灵儿你陆续从父王那边接受赵王位,或多或少也应当察觉到一股汹涌的暗流吧?”
“只是,那一群老鼠般的东西,躲猫猫的本事委实精湛。”
“这些年来,我通过许多手段,愣是没有准确的将他们抓出来!而这,才是我最担心的啊。”
“这说明,赵王王都之内,百官高层之中,有人业已沦为禽兽了……”
说到后面,张青松忍不住闭上了双眸。
委实是经过脑子稍稍推理一番后,对于未来几乎必然会发生的事情,实在是不忍直视。
赵地百官,特别是走到高层者,谁人与王室还,没点沾亲带故的呢?
这其实很现实。
毕竟,赵地存在年岁极其长久,漫长岁月积累之下,如今的百官高层之中,几乎没有一位是与王室无血脉关系之人。
或许大家姓氏不同。
可,漫长岁月下的姻亲关系,不可避免的还是造成了这种情况。
毕竟,某一个职位负责的一件事情,你能做而领导者的亲属也能做,那么有什么理由不优先关系更近的亲属来做呢?
如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何会造成如今这般情况了。也正是了解到这一种情况,才更为令张青松感到血冷。
同时,也让张青松深刻的领会到何谓人心多变、欲壑难填。
沉默。
久久的沉默。
忽然,赵灵儿展颜一笑,一瞬间,亭子外百花都好似为之摇曳。
她笑着说道“其实,我都知道的。”
张青松看着眼前笑容里带着苦涩的人,心不由得纠起来,生疼。
赵灵儿勾起嘴角,慢悠悠的说道“自接手父王手中权柄的这些日子来,我也算渐渐看明白了。
有些人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,可有些人就能视恩人为仇人,恨不得杀之而后快。
有些人心怀信仰,有着自己的理想、梦想,并愿意为之付出许多的努力;可有的人却只看到眼前,只看到自身,信奉所谓‘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’的三观,更甚者以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