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。
“唉,不必了。”奕詝拉着她的手,“左不过一会儿还是要爱妃帮朕处理奏折的,你这前脚进了长春宫,后脚朕又得把你叫过来,岂不麻烦。你便在这东暖阁里候着即可,朕在正殿会见他们。”
养心殿的殿门被两个小太监拉开,阳光混合着尘埃铺洒进来。奕?等人迈着急步子,朝着殿内走着,奕詝坐在龙椅上,伸了个懒腰。
“众爱卿有何事禀报啊。”奕詝问。
“起禀皇上,英法联军在通州的八里桥,与我军交战,曾格林沁的主力军队,败了”奕?道。
“什么!”奕詝险些从龙椅上滑落下来,“不是前些时日才刚刚登陆大沽口吗,怎的天津这么快便失守了?如今都打到皇城根了,这帮没用的奴才。”
“哼!依奴才之间,洋人无端挑起战争,因果皆由当日斩杀了他们的谈判使节。”载垣说。
“不错,两兵交战,不杀来使。曾格林沁匹夫之勇,因为跪拜之礼,便擒了以‘巴夏礼’为首的39名洋人使节,这才惹恼了洋人,攻入皇城。”景寿说。
“我大清乃是泱泱大国,这些洋鬼子不行跪拜之礼,便是有辱国威,曾格林沁将军此举,有何不妥?”杜瀚问。
“咱们是谈判,是败了仗的谈判。还拿出一副空架子摆给洋人看,怎能不惹恼他们?”穆荫说。
“够了!都别吵了。”奕詝打断了他们的谈话,“如今兵临城下,咱们需得想想解决之法。”
“英法联军的要求不过是更换条约,咱们好吃好喝的待他们,把使节团从圆明园里给放了,再把新的条约交还给他们,这不就得了?”载垣说。
“对,对。再多赔付他们些许的白银。”景寿补充道。
“不可!”肃顺否定了他二人的谈话,“使节团有无扣留,都不过是洋人们对我大清宣战的一个借口罢了。我大清物产丰厚,地大物博,洋人垂涎已久。如今已经到了皇城脚下,开弓没有回头箭,他们断不会如此轻易的回去。”
杜瀚走上前去,朝着奕詝行了个礼,“皇上,为今之计,唯有重用贤能,向洋人开战。我泱泱天朝盛国,岂能被这群妖人欺辱。”
“你说的倒是轻巧,咱们有多少军队?有多少武器?与那洋人的火枪大炮相较,有何胜算?曾格林沁的下场,便是你要宣战的下场。”景寿说。
“赔款便可了事了吗?国库还有多少银两,景寿大人是否要自掏腰包?”杜瀚反问道。
“你!”景寿甩了甩袖子,“不与庸人论长短。”
“好了!”奕詝震了一下杯子,“你们前来是议政的,不是吵架拌嘴的。若是想不出一个完全的法子,咱们都趁早如那崇祯皇帝一般,吊死在景山算了。”奕詝侧眼看了看奕?,给了他一个眼色,奕?会意。
“启奏皇上,为今之计,皇上乃万金之躯,还请您能移驾热河行宫,以保龙体康健,其余的事,由臣等与洋人谈判。”
奕詝悄悄朝着奕?伸了个大拇指,他心想,还是自己的亲弟弟了解自己心中所想。“好!恭亲王此言深得朕心。那朕便命你为钦差大臣,与洋人谈判。朕登基以来,还从未去过木兰秋狝,为承祖训,不日起驾前往热河。”
“这?”杜瀚刚想说什么,却被奕?抢过了话来,“皇上英明。”
“皇上英明。”众人纷纷跪下。此时暂且解决了危机,也保了自己的周全。奕詝身为皇上,自是不能亲口说出来去热河行宫避难,唯有奕?开口,正中自己的下怀。此时的他,心中美滋滋的。
“不可!”此时,东暖阁与正殿间的门帘被兰贵妃掀开了,此时的她,已然走到了奕詝龙椅的一侧。
“娘娘,娘娘您不能出去啊!”小乐子忙跟着跑了过去,他偷偷看了眼奕詝,小心地说“奴才告诉过贵妃娘娘,可是拦不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