泣。
“娘娘,似乎是外面起了什么争执。”李莲英说。
“小安子,出去看看,打发了他们。”兰贵妃道。
长春门被缓缓地打开,安德海趾高气昂的从门内走了出来,待看到我之后,心中一惊,面露的悦色,也瞬间凝固了。
“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,给玉嫔娘娘请安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我说。
“你家娘娘可真神秘,大门紧锁的。”玉嫔说着,上前扶着我的胳膊,“小安子,还不带路。”
“回禀皇后娘娘,我家主子身子不爽,现下已经歇息了。”
“一派胡言。若只是身子不爽,为何尔等三番五次的阻挠?”玉嫔问。
“回娘娘的话,主子怕惊了皇后娘娘安歇,便嘱咐奴才们不可声张。”
“巧了。”我笑了笑,“载淳今天一天都未曾进食,还哭闹不止,本宫适才以为他是想念贵妃了,不曾想原是贵妃病了,母子连心,这才指引本宫前往。”
“安德海,还不带路!”春翠呵斥道。
安德海见已经拦不住了,便扯着脖子高喊着“皇后娘娘驾到!”
“你喊什么,你喊什么!”春翠说,“惊着大阿哥,你担待得起吗!”
“娘娘,皇后来了,这可怎么办!”殿内众人已然听到了安德海的声音,紫陌慌乱的问着兰贵妃。“要不要先把她挪去后殿?”
欣贵人轻蔑一笑,“皇后娘娘来了,你滥用私刑,看你如何作答。”
“别慌!”兰贵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,“这欣贵人罪有应得,咱们理直气壮。现下如何藏着她也是于事无补,不如直接接驾,将此事交由皇后处理。”兰贵妃看了一眼欣贵人,拔下了她头上的一只簪子,狠狠地插进了欣贵人的右肩膀。
“啊!”欣贵人一声惨叫。
“你这贱人,暂且放你一马。”
“娘娘,您慢点。”安德海一路说个不停,“娘娘,小心台阶。”
“安大总管今日怎的如此谄媚?”玉嫔问。
“安德海你能不能闭嘴!声音这么大,当我们是聋子啊!”春翠骂道。
此时,穿过宫内广场,已然到了正殿门口。殿门从里面被推了开,兰贵妃,李莲英和紫陌纷纷跪下行礼。
“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,娘娘万福金安。”
“都起来吧!”我说着,回身示意乳母上前,“听说你病了?这载淳在长春宫也是哭闹不止,本宫正好带他来看看你。”
“皇后娘娘请上座。”兰贵妃从地上站了起来,我迈过门槛,走了进去。
“啊!”紧随其后的玉嫔慌乱的叫了一声,我随着她眼神的方向看去,只见昏暗的灯光下,一个赤裸着的女子,虚弱的歪靠在椅子上。待仔细一看,原来是欣贵人。
“掌灯!”我说着,坐上了主坐。
“不知欣贵人犯了何错,要妹妹你如此惩罚她?”我看着肩膀留着鲜血的欣贵人,问兰贵妃。
“回禀皇后娘娘。”安德海接过话来。
“本宫在问贵妃,主子说话,你个奴才多嘴做什么!”我瞪了一眼安德海。
兰贵妃用余光瞥了一眼安德海,安德海便退到了大门口处。
“奴才不懂事,皇后娘娘莫要见怪。”兰贵妃说着,朝着李莲英道“奉茶。”
“奴才不懂事,那便是贵妃管教宫人不善!”玉嫔带着责问的口气说。
兰贵妃暂且压住了心头的火气,并未理会玉嫔。
“春翠,先把欣贵人带到后殿,紫陌,取你家娘娘一套常服,给欣贵人换上。小牛子,你带着乳母和大阿哥,去偏殿玩。”
“娘娘,这!”紫陌看着兰贵妃。
“皇后娘娘!”兰贵妃刚要开口,我却摆了摆手打断了她,“欣贵人无论犯了何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