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形状和整体设计都不如翡翠戒指,但是珍珠颜色稀有,戒托用以贵重的黄金。这两枚在手,还真是难以取舍,若是能二二合一,是再好不过的了。”
我笑了笑,“四爷不是已经看出皇阿玛心中所想了吗。”
奕詝看了看我,紧蹙的眉头慢慢地散开。
“您与六爷,各有各的好。正所谓术业有专攻,六爷虽然擅长马术,但是毕竟粗人一个,诗书笔墨和个人修养上,又怎会比得过您呢?”
“可是明天的狩猎,若是我的猎物比六弟少的太多,皇阿玛还是会生气的。”奕詝说。
此时,芸萱已经将新的一杯茶递了进来,我接过递给奕詝,奕詝抿了一口,道“陈茶就是陈茶,放了一年了,少不得一股子霉味儿。改明儿扔了吧。”
“可是四爷不要忘记,若没有去年的陈茶做铺垫,今年又怎会长出新茶?正所谓万物生长,旧茶若是一直停留在茶树之上,新茶便没有机会长出来。新茶若是没长好就被人烹制了,多一分则苦,少一分则涩。这其中滋味,茶树不知,炒茶人不知,唯有品茶人才能知晓。”
我说着,站起身来,将奕詝身边的茶杯拿起来,走出寝殿,朝着殿外泼了出去,一滴不剩。
“这是何意?”奕詝问。
“没了”。我轻声说。
奕詝豁然开朗,“你的意思,是让我明天一只猎物都不打?”
我会心的点点头,“皇阿玛最重视孝道,最看重人心。四爷若是打猎,数量上肯定不及六爷。不如来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。皇阿玛问起,四爷便以春季万物复苏,实在不忍涂炭生灵为由,我想皇阿玛定当对您另眼相看的。”
奕詝一拍大腿站了起来,“芬儿不愧是我的启明星,哈哈哈。”
“四爷的烦心事也解决了,时候不早了,不如就在奴才这里歇下吧。”我说着,走到奕詝跟前,想为他宽衣解带。而芸萱也退了出去,放下了寝殿的纱帐。
“哦,不必了。”奕詝握着我正要为他解开扣子的手,说“莲儿正在为我准备明天狩猎的用品,我还得过去看看她那边准备的如何了。你早点歇息吧。”奕詝说着,捏了捏我的脸蛋,便走了出去。
四月的风,吹着纱帐翩翩起舞,我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口,想着“最是无情帝王家”,或许我是他最尊敬的女人,最需要的女人,却永远当不了最宠爱的女人吧。
很快,莲福晋怀有龙孙的消息传到了圆明园皇帝的耳中。皇上大喜,御赐了一众衣帛珠翠,眼看莲福晋的房中都要被赏赐之物挤满了。
嫩莲躺在床上,奕詝坐在床侧,几个太医轮流诊脉。我率领其余姐妹站在左侧,右侧则是常妃赫舍里氏,恬嫔富察氏,恒嫔蔡佳氏,以及佳贵人和成贵人。后宫之中,皇贵妃独揽大权,琳贵妃独承雨露。祥妃虽然得宠,但早已故去多年。眼前的这些女人,无不是后宫之中的残花败柳,且并无子嗣所出。眼下看到嫩莲怀有皇孙,便像久逢甘霖一般凑了上来,想着巴结好了四爷,日后他朝也能在宫中颐养天年,不至于被驱逐出宫。
“章太医,莲福晋腹中胎儿如何?”奕詝问道。
“启禀四阿哥,福晋胎像稳固,微臣为其开一些温补的药材,再命膳房做些药膳。福晋平时记得多加运动,确保腹中胎儿稳健成长。”
太医命身旁的小太监记录了处方,便退了出去。此时房中一片喧闹。
“莲福晋啊,你可真是好福气。本宫伺候皇上十多年,也从未育有子嗣。”恬嫔说道。
“是啊是啊,你这福气可不是谁都能修来的。”佳贵人谄媚道。
“你们两个得罪了皇上,一个从妃位降到了嫔位。一个没当几天嫔位就退回了贵人。真是笑话。你们想怀有龙嗣,也看看皇上有没有这个心意啊。”玉福晋说道,嘴里写满了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