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果这个时候上官义赶至,那情况可就危险了。
自从流寇经历了商洛惨败之后,越发的觉得骑兵锐利,于是张献忠搜刮民财,耗费重金打造了三千多名骑兵,而此时伊阳城里就有两千。
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,刚想原地休息下,就看到南边暖阳之下飘来一片青色云彩,那是一群战马,马上骑士头缠青巾,挥舞着手中钢刀,喔喔作响。是贼人的骑兵,丁路言双臂颤抖,脸色惨然,想他丁路言出身名家,征战十几年,没想到事业刚有点起色,就要死在贼兵手中了么?
丁路言恐惧死亡,却不会逃避,也曾想象过如何死,但那当征战北地,死于战阵之下,可死在贼人手中,当真有些不甘心。
此次领骑兵追杀丁路言的乃是张献忠新认的结拜兄弟,上党清河人刘永伐,这刘永伐一把钢刀罕有敌手,自孙可望投靠朝廷,艾可奇和刘文秀相继败亡,刘永伐俨然成了他麾下第一猛将。刘永伐眼尖的很,纵兵前来,只一眼就看到了阵前站着的丁路言,丁路言实在太好认了,一身明亮的甲胄想认错都难。
面对淮西骑兵,丁路言强自镇定,令所部迅速集结,摆起方形阵要与贼兵死战。丁路言领兵几十年,自然应对骑兵最好的方法就是集中兵力正面硬憾,当然这种方式赢的可能性非常低,但至少有希望,要是散开逃跑,恐怕骑兵们做梦都能笑醒的。
刘永伐很兴奋,因为他可以杀掉丁路言了。对洛阳来说,丁路言威望十足,杀了他,胜过斩敌万千。一份天大的功劳就在眼前,所以刘永伐大意了。不过这也怪不得刘永伐,他本身出身贫苦,未受过什么正规熏陶,哪懂什么行军布阵,无论是骑兵作战,还是地上交锋,就一个字,冲。
刘永伐冲的很快,如风卷残云,势不可挡,只是,突然间大地颤抖的更厉害了,一片黑色光芒从北边扑来,就像泛着粼光的潮水,与此同时,刘永伐发现地上多了一片影子,随后簌簌声不断,许多农民军士兵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从战马上跌了下来。是晋北军骑兵,他们弓马娴熟,即使行进中,依旧能像蒙古人那样肆意散射,箭雨之下,流寇攻势受阻,就这么一点时间,大批晋北军骑兵已经冲到了近前,一员黑甲青年打马向前,朝着丁路言拱了拱手,“丁将军,曹某来迟,让你受难了。”
丁路言哪会嫌晚,如今生机在望,高兴地哈哈大笑道,“曹小将军,你来的正是时候,哪有晚的说法,正好,正好....哈哈.....曹总兵可来了?”
“叔父正在渑池,将军自去便可,此处交给曹某!”曹变蛟指了指洛河方向,丁路言也没矫情,拱拱手下令赶紧向洛河方向撤,也不能说丁路言不讲义气,实在是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。
丁路言一走,曹变蛟一声令下,两千多名晋北军轻骑以小股兵马分散开来,游斗一番,没有半个时辰就将刘永伐所部折腾的够呛。
流寇虽有骑兵,但不得训练之法,到现在这些所谓的骑兵也局限在能在马上顺利挥砍而已,至于如何骑射,如何配合,如何行进,如何组阵根本不晓得,更遑论像晋北军那样随时随地变化战法。都是骑兵,却是天壤之别,不是步兵骑上马就能变成骑兵的,骑兵讲究的是军阵配合,进退有度,攻要如狂风闪电,退要果决。
晋北军骑兵勇猛非凡,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锐不可当的一面,却没看过他们平时训练时吃的苦头,尤其是这铁索连环马,开始训练时哪个骑兵不被刮伤几次,甚至还有些人训练时因为步调不一,只是战马朝前或落后,人也跌落马下,被随后赶来的战马践踏而死。可以说晋北军骑兵每一个动作,每一个配合都夹杂着平日血汗,但流寇骑兵,哪里受过这种苦,所以洛水河畔这一场厮杀也是公平的。
最终,刘永伐败了,他发现自己的兄弟们如何努力就是伤不了晋北军,反倒是自己人一个个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