旦白登凡所言为实,那会是什么后果?。而马力也在抽凉气,不同的是他因为惊讶,太吃惊了,他实在没想到白登凡竟然说这些话。
马力努力挤出点笑容,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协调,他的手指不断摩擦着茶杯,可见心中非常不安,“呵呵,与官兵勾结,白头领说笑了,谁人有那种胆子?”
“呵呵,你说呢?”白登凡笑眯眯的看着马力,他的眼神怜悯、失望、兴奋,总之,像是在看一个死人。
马力没来由的心中咯噔一下,直到此时,他才有点明白过来,白登凡是冲他马力来的,之前说那么多话,就是想杀了他马力而已。慌了,哪怕身边有许多亲信,马力依旧是慌了,他右手微微攥起,身子也朝外坐了坐,“白头领,你这般看着马某作甚,马某热又没看过那封信,又怎知是谁?”
“呵呵,马兄弟当然看过那封信了,只是不敢承认罢了,因为写信的人就是你”
一言出,满座皆惊,众头领都瞪大了眼睛,有的人看着白登凡,还有的人将目光放到了马力身上。此时,马力冷汗直流,气怒之下,拍案而起,“白登凡,你这是污蔑,你要想兵权,就请直说,何必往马某人身上泼脏水?”
“泼脏水?马兄弟,你急什么?白某本王敢这么说,自然是有道理的”使个眼色,侍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,随手扔在了桌上,“马头领,这是我们的人在成都府衙截获的信件,里边是你亲笔所书,还能有假?”
白登凡冷笑一声,众头领大多将信将疑的议论了起来,他们传阅着信件,越看越心惊。信上确实是马力的字迹,可大多数人都知道这封信是伪造的,因为马力写私信时,从来不署名的,可这封信偏偏署上了名字。许多人知道信是伪造的,却没一个人敢开口说出来,因为此时他们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,白头领正冲着所有人笑呢,也许他是无意的笑,可所有人都觉得白头领就是冲他们某个人笑的,那是警告,也是鼓励。
信是伪造的,却告诉所有人一个信息,那就是白头领要杀马力,今日,谁敢说个不字,谁就会成为马力的同党。
不知为何,原本吵闹的大堂变得安静下来,那种静异常诡异,马力脸色苍白,嘴唇颤抖,他看着白登凡一步步向后退去,“你你这是诬陷!”
“证据确凿,何来诬陷?”白登凡慢慢站起身,冷笑道,“马力里通外敌,出卖义军,按律当斩,来人,给我拿下马力,推出厅外,斩首示众!”
马力自不会束手待毙,他拔出佩剑,高声喝道,“兄弟们,白登凡擅自做主,夺取兵权,这等贼子,人人得而诛之。”
大堂内有不少马力的亲信,如今听他一喊,当即有两个人站了起来,他们就是耿继风和单月,其中耿继风拔刀喝道,“白头领,就算马头领有错,那也该交由张大头领处置。”
白登凡理也未理耿继风,扫视其余人,慢条斯理的问道,“还有别人么?”
连续问了两次,再没人站起来,白登凡放心了不少,他冷哼一声,左脚一蹬椅子朝着马力窜去,马力大呼出声,可他反应的还是有些慢了,一道血剑喷洒而出,马力慢慢倒了下去,他轻轻的蠕动着,眼睛睁得很大,直到死,也未闭上眼睛。
马力死了,谁也没想到白登凡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宰了马力。
耿继风怕了,拿刀的手已经颤抖了起来,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错事,这件错事最终会送了他的性命。
白登凡目光森冷,耿继风和单月只是对视一眼,就忍不住往后退去。传言中,白登凡生性谨慎,心狠如铁。耿继风心中很清楚,白登凡连马力都敢杀,还会放过他们两个么?
“来人来人”单月拔刀高吼几声,守在帐外的百余亲信蜂拥而入,那些亲信看到马力的尸体后,也都是心头一凛,将目光放到了帐中诸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