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福建以东台湾岛,自郑芝龙打跑荷兰人后,便将台湾岛当成了老巢。起初岛上并不怎么样,但几年来郑芝龙借着福建沿海闹灾,以良田房屋引诱无数难民前来台湾,至大明崇祯四年,台湾岛北部已经日趋繁华,人口也越来越多。基隆,这个日后繁华的港口,如今已经初显锋芒。而郑芝龙在台湾的府邸就暂时住在这里,郑芝龙在基隆大兴土木,修建府邸,此处虽然比不上自己在安海镇的豪华府邸,但在基隆这个地方,依旧算得上豪门宅邸了。南北三进,东西三出院子,游廊曲折,小桥、流水应有尽有,几乎是安海镇豪宅的缩小版。
府邸东边,有一处假山,此时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,在不远处,一名六七岁的男孩正持着钢刀挥汗如雨的练着刀法。这中年男子一缕长须,相貌还算儒雅,只是眉宇间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戾气。他便是手握十几万大军的台湾之主郑芝龙,小名郑一官。
郑芝龙捏着一封信翻来覆去的看着,眉头也是越锁越深。在郑芝龙身后,还站着一个老者。说起这个老人,那可是大有来头。此人名叫翁哲,乃是泉州最出色的铸造大师,郑芝龙能有今日之成就,多亏了翁哲帮忙。郑芝龙是个重情重义之人,发达之后也很看重翁哲。而这封信便是翁哲送来的,所以就算对信中内容不感冒,也要给翁哲几分面子,更何况,他郑芝龙还是有点心动的。
“翁老,心中所说之事,可信么?”郑芝龙说的自然是浙江方面的许诺,那份让人心动的物资,一旦转手,可是一笔无穷的财富,更何况本来就跟徐文海不对付。那个什么三省总督铁墨,也是有意思,想走海贸这条道,不找他郑芝龙,却偷偷摸摸的想着招安徐文海,这不是摆明了要跟他郑某人对着干?
打徐文海没问题,但就怕浙江方面不讲信誉。翁哲想了想,轻声说道“应该问题不大,送信之人乃是老夫的堂侄,现任浙江盐运使,他还没胆子诓骗老夫。不过,将军真的要动铁墨?老夫听说这铁墨实力不容小觑,还跟孙督师关系密切,动他,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?”
郑芝龙嘴角一翘,眼中狠色瞬间闪过,“翁老说笑了,就算不动他,我们就没有麻烦了?这个铁墨到了南直隶,不找咱们,却想着收服徐文海,其野心不小呐,若是让他成功收服徐文海,那咱们以后在东海上可就多了一个强敌了,到时候再想对付徐文海,就没现在这般容易了。”
徐文海可不是那些阿猫阿狗的额小海盗,为了吞并徐文海的势力,郑芝龙可没少下功夫。一旦徐文海跟了铁墨,成了朝廷的正规水师,武器装备再一换,以那铁墨的财力,再给增加一些战船。莫说到时候同为朝廷水师,不能明着打仗,就算开打,也未必打得过徐文海。
既然是个威胁,那就趁早除掉。至于铁墨是什么身份,跟谁有关系,根本不在意。在东海之上,他郑芝龙就是天王老子。将信放下,没多久便有几人走进来,仔细吩咐一番,这几个人便神情严肃的离开了。没多久,基隆码头楼船集结,不断有人上船,岸边商户们暗中叹口气,看来又要打仗了,仗一打起来,这海上的买卖就得停几天喽。
台湾岛东北,洞头岛。自徐文海入主洞头岛以后,洞头岛俨然变成了一座繁华的小镇子,虽然比不上台湾,但在这东海之上依旧是一个少有的好地方。以前洞头岛并不是徐文海的,属于另一只海盗海狗子陆风,徐文海败走东海海岸后,海狗子想趁机打秋风,徐文海一怒之下,干掉了海狗子,抢了洞头岛。起初,徐文海并没想过在洞头岛定居,可渐渐地发现这个地方很好,地域广阔,有着良田与山峦,不仅可以练兵,还可以养兵。几年来,徐文海将洞头岛经营的如铜墙铁壁一般。
入夜之后,镇子里灯火通明,载歌载舞声远处可闻。现在就算是洞头岛上的一只老鼠,都会开开心心的跑出来凑个温饱,不为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