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再后来,虽然自己弄不出千里镜来,但各头领们对缴获的千里镜看重的很,都拿着当宝贝。近期宣府那边似乎也发现这个问题了,一旦形势不利,先毁千里镜等重要物件,搞得千里镜越来越难缴获,如此一来,手里现有的千里镜就更尤为重要了。
透过千里镜,王岩清楚的看到前方一片还算平整的地方放着一门火炮,炮口晃晃悠悠的转过来,仿佛食人的野兽一般。心中一颤,王岩真想仰天长吼一声,为什么官兵真把火炮弄上来了?这不符合常理啊。这玩意也曾接触过,重的很,平常地方还能靠着两个轮子用马匹拖拽,但是山路崎岖,怎么弄?
再说了,早就听说宣府辎重不足,自当初茅津渡大战之后,活阎王手里的炮弹就几乎空了,后续还没补充上来。没有炮弹的火炮,就是没了牙的老虎,于是,王岩不得不自我安慰道:“兄弟们,放心吧,官兵八成是吓唬人的,他们早就没炮弹了,我看那就是空壳子。”
王岩觉得说得很有道理,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点出人意料了。放下千里镜没多久,就听轰的一声响,靠着城墙不远的石壁发出痛苦的呻吟,一片片碎石脱落,留下一块黑灰色痕迹。
看着那里的浓烟,王岩彻底傻眼了,持着千里镜,张着嘴巴,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术。旁边几名头领也是同样的神情,其中一人更是脸色灰白,俩手打哆嗦,说话都不成溜了,“这.....这.....王头领,那炮不是假的,是真的.....真的啊......这一炮,我的娘哎,要是轰在城头,几炮下来......我们岂不是......凶多吉少......”
“是啊,这玩意儿太可怕了......咱们窝在城头上,也没法分散开啊”另一名头领更是不堪,已经靠在城墙上喘粗气了。
实在是这种新式火炮给农民军头领们带来的恐惧太深了,他们至今为止也忘不记那一个个方圆一丈的弹坑,还有那支离破碎的尸体。对付这种火炮,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阵型分散开,将损失降到最低。克死,现在大家聚拢在冷水关城头,没法分散,只能靠着冷水关硬守。区区一座冷水关,能挡住官兵的炮火么?众头领对此很没信心,冷水关当初修建的时候,估计根本就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吧?
王岩半天没说话,好一会儿,脸色阴晴不定的转过头,朝着关下走去,“看来,有必要把这里的情况跟闯王说一下了,冷水关.....不乐观呀!”
其实王岩真正的想说的是能不能不守冷水关了?赶紧让孤山的兵马撤回来吧,真要是等冷水关被轰开,孤山的兵马就真的成孤军了,到时候几万宣府精兵围起来,那还不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。但是王岩不敢明着说,真说出来,脸还要不要了?总不能直接告诉所有人,王某人怕得要死,想跑?
说来也怪,官兵试完炮就把炮藏了起来,也没急着进攻。王岩头疼得很,有人把刀架脖子上,老是举起放下就是不砍,你说能好过的了么?杀人不过头点地,这算怎么回事儿?
就在王岩愁眉不展的时候,冷水关下边的周定山也是眉头深锁,一点喜色都没有。李九成望着远处的冷水关,心里直犯嘀咕,“周将军,王先生这办法靠谱么?”
“周某也不晓得,不过王先生如此安排,自有原因吧,不妨等一等,或许很快就会有结果了”周定山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,虽然他对铁墨和王左挂很有信心,但是这次的事情实在太邪乎了。放一次假炮,就想拿下冷水关,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天方夜谭。
其实,刚才那一炮完是吓唬人的。新式火炮虽说重量轻了一些,也灵活了不少,可要顺着山路运上去,还有点不太现实。刚刚那门送上山的火炮,其实就是一个铁皮壳子,除了外观,啥都没有,重量顶多是真炮的十分之一。至于那一炮,看上去唬人,其实是事先偷偷埋好了炸药,点燃药捻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