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为由冰冷的目光锐利如刀。如果一切顺利,他又何尝愿意看到事情发生到这一步?有些事情是没有回头路的,第一步迈出去,注定是你死我活。善恶?正义?这些都是狗屁,只要能胜利的活下来,那就是对的。
常胤续指挥着常家青壮在假山附近抵挡金蝉教教众,可是外院就有些惨了。一切如常闵山说的那样,为了应付攻城的流寇,常家大部分人手几乎都派出去了,留守常家的人终究有限。
此时榆次北城大乱,席静朝和山西总兵郑春得知有人进攻常家后,惊得魂飞天外。常家要是遭受灭顶之灾,那铁督师的怒火还不得把整个榆次城给烧着了?
郑春虽然是名义上的山西总兵,可实际上他这个总兵是怎么来的,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。山西总兵这个位置,以前是个肥缺,但是现在,绝对是个坑。之前张鸿功被砍了脑袋,继任者饶永辉才几个月就被罢官。如今朝廷大部分人认为山西总兵绝对是个被诅咒的位子,没人愿意来。
想想也是啊,陕西最近闹民乱,流寇折腾的厉害,山西首当其冲,山西总兵的位子不好当。偏偏,山西北边便是大同府和宣府两路边关重镇,边军可不听山西总兵的,一旦有事情,陕西各路兵马还得受人家节制。可以说当山西总兵,如今不仅没有谁可捞,还随时有可能被边军指挥官一个不顺眼,把你扔前线当炮灰。
自饶永辉被拿下后,这个位置愣是空缺了一个月。郑春最近用了一笔钱,打算活动活动,某个肥差的,结果倒霉透顶,被上边的人给扔到了山西。郑春这辈子就懂算账,领兵打仗是一窍不通,他是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会动歪心思想要花钱往上爬。升官是升官了,可是这哪是来享福的,这是来送命的啊。
兵事一概不知,碰到流寇和金蝉教闹事,郑春除了怕就是怕,就像现在,堂堂山西总兵坐镇榆次,真正拿主意的却是席静朝这个文官。席静朝从心底里鄙视郑春,可人家是名义上的上司,只好急道:“郑总兵,现在深夜,流寇估计不敢贸然发起进攻,我们必须尽快将偷袭常家的邪教乱党灭了才行。一旦让城外的流寇反应过来,内外交困,咱们可就真的守不住榆次城了。”
席静朝虽然是文官,但基本的判断还是有的。他不知道如何打仗,但是他明白城内的乱子必须尽快灭掉,不给城外流寇反应的时间。
郑春脸色苍白,额头满是汗水,有些发虚的问道:“这.....万一这些邪教乱党跟流寇沆瀣一气怎么办?”
“应该不会,如果金蝉教乱党跟流寇是同谋,那他们现在应该是去配合流寇打开城门,而不是趁机会独自去常家捣乱。郑总兵,别犹豫了,不管我们想的对不对,眼下只能选一条路走。而且,郑总兵不要忘了,常家身后站着的是谁?要真任由常家被乱党毁了,你觉得你我还能活着看到明年的太阳?”
郑春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,脸皮子急速抽搐。一想到铁墨,郑春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惧意,顷刻间,他终于下定了决心,“县尊大人,你说怎么打,都听你的!”
“......”席静朝顿时无语,要是不知道的,还以为郑春是故意推卸责任呢。如此大事,谁指挥作战,一旦出了岔子,他肯定要背黑锅的。可席静朝很清楚,郑春没这么多歪心思,这家伙是真的无能透顶。
在席静朝的调度下,北城大营三千兵马突然撤离,朝着常家扑去。此时,常家内外两条街道都是厮杀的人,并不宽阔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死尸,鲜血流满街头,腥味儿冲天。
......
榆次城外,看着北城火光闪烁,自有人将消息传给孙可望。睡得迷迷糊糊的孙可望爬起来,看了一会儿,顿时有点发懵。刘文秀站在身旁,眉头深锁,“这是怎么回事儿,榆次城内有人闹事儿?还是官兵起内讧了?”
孙可望握紧拳头,沉声道:“要不咱们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