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左挂!”
“王左挂?”曹文诏面露茫然之色,他入陕西这么久,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。
“乱党中竟有如此人物,为何会寂寂无名?”
铁墨面露苦笑,“曹将军,此人可不是无名之辈。真要说起来,他在乱当中的地位并不在王嘉胤和吴延贵之下,只不过他素来低调。刚才铁某之所以叹气,也是叹息之前竟然忽略了此人。”
“以前曾听刘国能将军说起过,陕西乱党一直有义军三王的说法,说的便是王嘉胤、王左挂和王自用。王左挂祖籍清涧,于绥德起事,比王嘉胤还要早。据说,起初乱党是以王左挂为首的,但不知为何,此人却把位子让给了王嘉胤。”
听完铁墨的解释,曹文诏便更是好奇了,“世间竟有这种人?以后真得见见他才行。”
.....
二月下旬,就在刘应遇领兵北上之时,却有一支兵马从甘泉出发,一路南下,朝着洛川南边的麻陂山而去。
两匹马并排行走于山间小路,马上一名中年文士,另一人则是灰衣劲装,头缠黑布,腰间一把长剑。
中年文士不是别人,正是三王之一的王左挂。
而另一人则是王左挂的结义兄弟陕盗王苗美。
“王大哥,咱们在甘泉待得好好地,干嘛来麻陂山?”苗美这一路上一直存着疑惑,如今吴延贵刚刚大胜官兵,延安府固若金汤,正是分功劳的时候,可偏偏在这个时候,义兄王左挂竟然带着人离开甘泉,进入麻陂山之中。
王左挂翻身下马,将马缰绳扔给身后的人,带着苗美向山顶走去。
麻陂山并不是太高,但是爬到山顶高台,遥望东方,依旧能远远看到韩城的影子。
看着远处的韩城,王左挂面色沉郁,轻声道:“为何离开?当然是为了活命!”
“为了活命?这.....小弟不解,咱们刚刚大胜官兵,吴延贵声威更是比过了王嘉胤。再有义兄相助,官兵能动得了我们?”
王左挂摇摇头,拍拍苗美的肩膀,二人坐在石阶上,轻声攀谈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