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位为祁霏而来的姑娘,早已忘了刚才问祁落的问题,匆忙便四处寻找祁霏去了。
只有沈画一直缠着祁落,问东问西,恨不得把祁落掉入玉山,这两日来的所有行程,问个一清二楚。
沈画听的很是投入,一听到惊险之处就吓得直惊呼,听到有趣之处也会咯吱直笑。
两人一直欢笑声不断。
进入正堂,沈太夫人正和二房三房的太夫人端坐在一起谈笑。
“画姐儿!你过来祖母这里,你别闹你落表姐了!你落表姐的身体还未痊愈呢!”三房的太夫人宠溺的白了沈画一眼。
“舅祖母,不妨事!画儿乖巧着呢,况且我也大好了。”祁落笑了笑,领着画表妹便落了坐。
沈画性格娇憨可爱,饭桌上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
此次的家宴,连一向不喜应酬地英国公夫人也被叫了出来。
且英国公夫人还异常吃香,被一群妯娌们里给围住了。
此次来的客人,几乎都是冲着祁霏来的。
二房的大夫人的大女儿沈琴是打小就倾慕祁霏,从小到大,无论祁霏怎么冷面,怎么严肃,她都未曾打过退堂鼓。
沈琴在一众姐妹之中,长相颇为出众,是个娇艳的美人儿。
加上她还曾在京城的英国公府。待过一些时日。
她与祁霏年龄相仿,又自觉自己在姐妹当中最是出众,一直觉得自己都颇有希望成为祁霏的妻子。
沈琴一直坐在对桌,含情脉脉的看着祁霏,祁霏表示这是真心吃不消!
三房的大夫人带来了沈月,二夫人带来了沈云和沈画。
三个妯娌围住了英国公夫人。
而三个小丫头则围住了祁霏,只有沈画一直坐在祁落身边。
“吟娘,这摞话本子,可是我最近给你收来的,你看看可合心意。”
“吟娘,你看看这是我家琴姐儿给你绣的手帕,我们琴姐儿刺绣手艺很是出众。”
“吟娘,这霏哥儿年龄不小了,也该婚配了,你看看我云姐儿如何?”
英国公夫人被吵的脑袋嗡嗡直响,脑仁儿都疼了。
沈家二三房无论是这些表姐表妹们,和这些表婶们,看来个个都是单刀直入型,目的直接又干脆。
这同京城贵妇、千金们说话七绕十八弯的含蓄完全不同。
英国公夫人被吵的实在受不了,直接推出了儿子当挡箭牌。
“表嫂,这霏哥儿的婚事,都是他自个儿决定的,我做母亲的定然是不掺和的。”
并非全是托词,英国公夫人其实,对于祁落和祁霏的婚事,早已打定了主意不掺合,她也乐得清闲。
祁霏也是受够了,一众表妹们围着他团团转的情况,直接便道,
“谢谢各位表婶的关心和抬爱,尚未立业,如何成家。祁霏五年之内还没有婚配的打算。”
五年?!这是祁霏放话最狠的一次了!
三人当中,年龄最大的沈琴已经16岁了,那年龄最小的沈月也是14岁。
她们谁也等不起五年呀!还未从震惊之中,回过神来。
谁知祁霏又紧接着补了一句。
“各位表妹在我心中和落落一样,都是我的好妹妹。日后表妹们出阁,我作为大哥定当出一份嫁妆。”
这一句话直接就绝了她们所有的念想,祁霏本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主,自觉这种事情越拖的久,越是没有什么好处。
没想到他两年没来拙州,这些表妹们居然还是巴巴的往上凑。
此话一出,别说一众姑娘们,连二三房的几位夫人们,也都直接噎了个目瞪口呆。
沈琴的眼眶红了又红,只差捂着帕子嘤嘤嘤了。
这一顿家宴,众人吃的是心思各异,味同嚼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