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晓兵陷入苦闷之中。
他实在是不明白,这个钱进究竟是犯了啥了,傻里吧唧干出这样的事来。
赵晓兵首先让被关押的官员全部官复原职,叫他们展开行动,肃清流毒,但绝不允许公报私仇搞扩大化。
因为这些台上的还是台下的人,都是早先一步一个脚印走到西蕃来的新军战士,他决不允许自相残杀。
半月后,王飞不顾寒冬,从科麦翻越冰雪覆盖的大雪山,踩出一条齐腰深的雪路过来回合了,两兄弟紧紧拥抱在一起。
赵晓兵说他来得好快,是如何得到的消息?
王飞告诉他,在罗城分手后师傅就给他讲你二哥去西蕃是担心那边有变,海军要抓紧从海路前去查看接应。
他出来时就带了五千人的陆战队,巨大的船队浩浩荡荡地沿江而入。
进入山南,他就发现不对,随即就开始清洗,两弟兄算是同步在行动,很快就回合了。
王飞真是好兄弟,他带领一千人翻越冰雪达板过来找他,饶是军中精英,还是冻伤不少,还有二十几个人掉进冰窖再也回不来了。
王飞说逻些他去,绝不再让二哥涉险了。
赵晓兵知道兄弟的心意,说行,让他带领先遣队过去,他跟在后面进来。
三天后,趁着天气良好,王飞带着他的卫队和汪三叔一起出发了,一路纠正,足足花了一月的时间终于走到了逻些城。
索朗和他见面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“终于见天了,仿佛是活了一个世纪。”
是的,他完全能够理解索朗的心情,那种时刻处于敌人的魔爪之下,不晓得自己明天是否就身首异处的日子绝对是一种超高级的煎熬。
钱进和他的两个副手已经俯首就擒,王飞根据他们的交代,只在逻些城就抓三十多人,这样下来涉及到的怕还有不少。
赵晓兵吩咐必须得谨慎处理,一定要分清事实,都是自家兄弟,不能让大家寒了心。
休息了一整天,他才叫钱进过来问话,索朗说他是被一个朱巴僧人蛊惑,头脑发热犯下的傻事,没有乱杀人。
这一点他还很欣赏,后世里面看到的那些谋反片,动不动就是杀人清洗的血腥故事,让他担心的很。
这一年多来他都是吃不好饭,睡不好觉啊。
钱进的人到了,听他交代,果真如索朗所言。
钱进在得知他要来西蕃后,担心事情败露,一度想借华夏国改旗易帜图谋独立,无奈在下面没有基础。
他也不想逃避责任,说自己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,甘当受罚,生是华夏人,死亦是华夏鬼。
一个新军做老思想工作出生的封疆大吏,居然受人蛊惑,做出此等稀里糊涂的事情来。
让赵晓兵确实汗颜,要说敌人对他行贿,不外乎就送了一个小美女,也的确漂亮,堪称完美的西蕃女子。
但是一个老政工,不至于这样就被打倒了嘛?
钱进是在内部小报上试探之后发现根本就没有自立的基础,想采取温水煮青蛙的办法来实现西蕃的独立。
这一点,他是学了赵晓兵建立新宋的绝技,结果因为赵晓兵太敏感,被早早的识破后将他的理想给破灭了。
赵晓兵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,他为什么要谋反?
此人也算是男子汉大丈夫,干脆的说西蕃和成都远隔万里了,一个人坐在那神山上难免思想抛锚,建议中枢及时地区行政长官。
还说祸事因他而起,请求只杀他一人,放过其他。
赵晓兵摆摆手,叫先别说死不死的,华夏是依法办事的国度,不会放过一个坏人,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。
他让卫士摆酒,上好的罗城1231,赵晓兵和他吃了三杯,回忆他和拥军为收复西蕃做下的一件件实事,都是大功劳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