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低声,低声啊,这位姑娘,老朽只是讲讲故事,讨口饭吃而已,可不敢妄议当今朝堂之事,那小老儿的脑袋可就悬了。至于这梅三郎是谁并不重要,不重要,哈哈。”说书先生脸色一白,面对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,他还有些后怕。
“倒是个除暴安良的……精彩故事。”明思令拍了几下掌,笑容意味深长。
“你们知道吗?不止他一个,几乎所有的说书先生,都在讲相同故事,还有傀儡戏和唱小曲的。这是我听到的第四家。”夜之醒压低声音,与明思令和贺之洲悄悄低语。
“有人在故意重提当年之事,他们或许想混淆视听,才好将真相永远掩埋在罪恶之中。”明思令半眯着眼眸,打量着酒馆里的众人。
“据我所知,梅东望梅老大人,并非他们说的贪官。他也并非被赐了毒酒,而是病逝。”贺之洲若有所思“亦仙兄,不知还有哪几家酒馆或者戏楼,都在传这故事。我会命人将所有的说书先生和唱曲之人都抓起来,严加审问。我不信,从他们的嘴里挖不出实话!”
“贺大哥,这些人不过得了些好处为了糊口而已,恐怕也是被人利用。你若严刑拷打,恐怕会引发百姓恐慌。”明思令不动声色道。
“其实,你只要把他们都抓起来关进牢里就好。不用动刑,不用审问,只要把他们都关在一起,再向外面放出风,有人已经招出幕后主使。放心吧,很快他们之中就会有人忍不住,煽动众人闹事,那个人就是你要找的人。”她浅浅一笑。
“阿令,今日梓安方知,巾帼不让须眉绝非虚言。”贺之洲眸光一亮,拱手相敬“多谢姑娘鼎力相助。”
“呵呵,那你还是不了解阿令。玩心眼儿,谁能玩得过她?”夜之醒哂笑着,拿起酒盏就要喝酒。
“我才不是帮你,我就想赶紧破案,好送走那个八皇子!”明思令冷哼一声,她一把夺过少年手中酒杯,酒撒了一桌子。
“夜不行,现在可以说说你和小十的事情了吧?”她不客气地咄咄逼人。
“不想说。”他斩钉截铁,直接拿起整壶的酒来喝。
“亦仙兄,你头上有伤,不宜饮酒过多,会加重病情的。”贺之洲按住他的手,担忧道。
“啊?怎么……我受伤了,自己不知道?”夜之醒狐疑地打量着面前两人。
“嗯,要不说脑袋被驴踢了呢?过不了几天,连自己是谁都能忘了。”明思令讥哨着,自己喝着酒,翻着白眼。
“你才被驴踢了呢!”夜之醒呲牙反驳,他叹了口气,拍拍贺之洲的肩膀“梓安,那你是眼瞎了吗?喜欢一个母夜叉!?”
噗的一声,贺之洲把整口的酒都喷了出来,他一边咳嗽一边涨红了脸“阿令,你大哥的头伤确实严重,我先回县衙去审案了。你……你快给他找个医官看看吧。”
一个大男人,逃一般手忙脚乱就跑掉了。
“喜欢就喜欢,有什么不敢承认的……啊,疼啊。”夜之醒讥讽之声刚刚出口,就被痛呼声打断了。
明思令表面笑容可掬,可藏在桌子下的硬底靴,一下就狠狠踩中夜之醒的脚背,顺便还不解气地碾了碾。
“对啊,一个大男人,喜欢就喜欢,有什么不敢承认的?”她咬牙切齿,冷笑连连。
“松……松脚啊,再踩就断了!”他倒吸冷气,不得不示弱“我错了,行了吧?小姑奶奶,你就高抬贵脚吧。”
明思令哼了一声,挪开靴子,开始若无其事地剥着花生。
“元晏给小十送了整整一屋子的礼物,你知道吗?”她不客气地问。
“我是个穷术师,自然没有高高在上的皇子多金。”他叹了口气,颓废道。
“重要的不是礼物,而是心意。你懂吗?你伤了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,你她觉得,你根本不在乎她。当一个男人彻底让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