魂一缕。你就是推波助澜的凶手。”菊菱咳嗽着吐着血,眼神狰狞。
她又盯住了脸色苍白的明思令,怨毒道“凡女,你以为自己真能麻雀成凤凰,从此一步登天了吗?你连我主漓希的一根脚指头都不如。看着吧……这魔头,他没有心,更无情无义。等他腻了你,你的下场定会比我主更加凄惨!”
“住口!不得诋毁尊上……与魇后。”凰迦忍不住用狠狠抽了菊菱一个耳光,打得她牙齿跌落,惨不忍睹。
“冤冤相报何时了,还请尊上宽恕菊菱女官。风漓希待众女官如同姐妹,方才会为救她们不惜以身饲虎。而她最后的遗愿,定是希望她们好好活着。斯人已逝,还请尊上圆满漓希心愿,放菊菱女官一条生路。”明思令退后一步,恭敬行礼。
“菊菱护主,更与风漓希情真意切,冲动之下才会以下犯上。恳求尊上网开一面。”
“这婢子,可是害你之人。”酆一量淡淡道“她若得逞,今天你我下场,恐怕比她更凄惨。”
“贱女,谁用你虚情假意充好人?我才不稀罕你为我求情。菊菱只求速死,早些去陪伴我主。只可惜,大仇未报……主子,菊菱对不起你,对不起你啊!”菊菱双眸圆瞪,咬牙切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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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年漓希,结识少年术师夜北,助他修炼得道,本意为佑护凡间百姓安生。不想,却被魔魇中别有用心之辈利用,方才造成魇后叛主之疑案,惹得尊上震怒。”
“据我所知,当年尊上盛怒之下,确实曾以众女官性命为要挟,但本心却并非如此。可漓希倔强,不惜自戕以证清白。我只能说,一切因误会而起,也绝非一方有错。既然大错已铸,为何不可解开心结,彼此原谅?”明思令认真地望着菊菱,又看了看沉默中的酆一量。
“魇后,属下认为……尊上无错。凡酆都之人,都应唯尊上是从。违命者就是背叛,罪无可赦。夜北不过一介凡人,而尊上却是风漓希的夫君,就是她的天。这两者之间,选择孰是孰非,难道还要犹豫?”凰迦凤眸微挑,声音不大,却蕴含了杀伤力。
“既然是夫妻,何曾有对错和输赢之分?若相亲相爱,伤了谁的心,另一方难道不会难过吗?”明思令反驳。
“可尊上不仅是魇后的夫君,更是酆都之王。魇后与尊上更有君臣之道,作为魇后就难道可以不守规矩吗?”凰迦咄咄逼人。
“好,若为君为王,也有贤明与昏庸之分。只有昏君才会不明就里,滥杀无辜。法理不外乎人情。若无情无义,刚愎自用,就算是六界法力最高强者,也不会是一呼百应,万众归心的好君王吧?”明思令又向酆一量福了一礼,不卑不亢。
“无论魔魇或凡人,都会因爱而生恨。正因爱得越深,恨得也就越疯狂。但,恨只能毁灭一切,让仇恨代代相传,并成为无法摆脱的诅咒。但宽容,却可以治愈心灵的伤口。我当然希望我的夫君,心中有爱,宽容有度。不然,谁敢牵他的手,一直走下去?”她微蹙长眉,语气笃定。
“好,既然如此……本尊饶菊菱不死。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,她勾结外敌构陷酆都即为事实。杖责一百,收押天牢,永世不得出。”酆一量一挥衣袖,毅然决然道。
“遵命。”凰迦虽然不甘心,但也只能深深凝视一眼满头是汗的明思令,躬身退后。
“我才不用你怜悯,贱女。只要菊菱不死,就一定想方设法报仇。你们……一定会后悔!就算不见天日,我定日夜诅咒你们不得好死!”菊菱根本不领情,她奋力挣扎着,身上的铁索呼啦呼啦响着。
“菊菱,难道你不想念碧渊之下的野樱桃吗?再有……两百年,也该熟了吧。”明思令起身,她走到菊菱身侧,在其耳畔低语。
“你曾答应她,会陪着她再去摘一次樱桃。就像很多年前,你们在雨天迷路,巧遇那棵老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