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出现,一行人中便有近半数围了上来询问魏来的状况,这其中有大楚的长公主,也有昨日被魏来所伤的赵天偃。这般状况看得一旁的周玄很是不爽,暗暗愤慨这魏来到底何德何能,长公主如何能看上这样的蛮夷,而那位无涯学院的高徒又是怎么回事,被人打得不省人事,还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。
不过周玄虽然心头不满,但经历昨日的事情,多少也学乖了不少,只是将这样的愤懑压在心头,不再敢表露半点出来,更不提寻魏来麻烦。
[ ]……
“阿来,前面再走三十里路就到了无涯学院了。”
“无涯学院是整个北境最大的书院,即使是青冥学宫与咱们无涯学院比起来,也差之良多。”
“当然这也不能说青冥学宫就真的就比无涯学院差很多,用我师尊的话说,两所学院虽然有所差距,但根本上来讲,只是追寻儒道的方式不同,故而有所别,实际上在我师尊心中,更加推崇青冥学宫的儒道。只是不知为何,从约莫四五十年前开始,青冥学宫便一路下滑,从曾经与无涯学院并列北境神宗三甲之名,跌落到了第七,甚至有人断言,不出十年,青冥学宫会跌出十大神宗之列。”
一行人上路之后,赵天偃便坐在魏来身旁极为热诺的给魏来介绍着无涯学院的状况,从始至终只口不提关于昨日发生的种种。
魏来知道他是在顾念自己昨日的失态,不想提及此事,让自己难堪。
心细至极,却是颇有几分与魏来朝夕相处的兄长的味道。
魏来暗暗想着,在他的记忆里的赵天偃,与他之间几乎鲜有交集,虽然为人风评甚好,在乌盘城中也时常救济处境艰难的百姓。但若非交情不浅,想来也不会这般心细,同时对魏来如此宽容。
就算那诡诞的法门真的可以改变因果,篡改记忆,可难道也能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态度也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吗?
魏来不免在心头暗暗思虑着,同时脑海中也闪过刚刚赵天偃说过的话,他看向赵天偃问道“赵兄说青冥学宫这些年来,一路走低,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?”
他又想起了之前他脑海中闪过的画面,关于魏振、魏锦绣还有吕长袖,似乎他们的命运又都与青冥学宫有着某些联系,听到赵天偃聊到这处,魏来下意识的便发出此问。
赵天偃闻言一笑,言道“青冥学宫与无涯学院虽说都是治学之所。但二者却有着根本的区别,青冥学宫讲究学以致用,无论是学宫本身,还是求学的仕子,最终的出路的大都是出仕为官。江州牧与吕先生便是如此。”
“而无涯学院虽然也有诸多出仕的学生,但更多的却是选择留在这无涯学院中,静心研究儒道,以求登临那大圣之境。”
“至于青冥学宫为什么衰弱……这阿来你就问住我了,有人说是青冥学宫的儒生出仕,上朝为官,就免不了执掌生杀,甚至手握兵权,生杀予夺之下,尸横遍野,堆积业果无数,青冥学宫受了天道反噬,这才落得今日下场,人才凋零,每况愈下。”
“但这般说法太过玄乎,阿来只当他是笑谈吧。”
魏来听到这话,点了点头,却也并不在意。
要说业果,这天底下哪有大楚王朝沾得多?大楚王朝都没有被所谓的天道反噬,又哪里轮得到一座学宫,这其中内情如何,估摸着还是得等到去往青冥学宫后,亲眼见过才能知晓。
“对了,还有这个。”赵天偃在那时像是忽的想到了些什么,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递到了魏来跟前。
魏来疑惑的结果此物,将之在眼前展开,定睛看去,却见那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人名与地址。
“这是?”魏来疑惑的看着赵天偃,问道。
“你不是说那个叫吕砚儿的女孩是跟我一起来到这无涯学院的吗?我向同门打听了一下,与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