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楚的强大,也明白一旦大楚与宁州结盟,会有怎样的后果,届时莫说是燕庭,如果大楚真心要护着宁州,北境其余八国加在一起,也不见得能动摇宁州半分。
虽然就她自己而言,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魏来能有什么办法说服大楚,但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心底不安,似乎无论再天方夜谭的事情,但凡从这个家伙嘴里吐出,她都不得不去考虑些许其中的可能性。
魏来面对纪欢喜的询问,只是微微一笑言道“山人自有妙计。”
……
徐余年怀着复杂的心思从魏王府回到了徐府的门前。
他看着眼前的府门,心底却没了以往归家的是兴奋,只是有淡淡的落寞萦绕在心间——他的父亲徐陷阵带着大批人马赶赴了宁州边境,就连母亲也不得不披挂上阵,去帮着父亲处理军队后勤方面的事宜。
诺大的徐府如今只有他自己一人,不免觉得冷清……就好像,少了些什么东西。
徐玥?
不知为何徐余年的心头忽的跳出了这样一个名字,他苦笑着摇了摇头,心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。
随即他推开了徐府的府门,迈步走入了其中,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他来到了那间厢房的门口。
“我叫流火,我来杀宁州魏王。”
昨日那少女所言之物又在徐余年的脑海中响起,他皱起了眉头,伸出手想要敲开房门的手在想到这些的刹那又停了下来,悬在了房门口。
他的眉头在那时皱起,脸色有些无奈。
这个叫做流火的少女,长得倒是漂亮到了极点,徐余年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喜欢她的那张脸蛋,这样说来或许有些猥琐的味道,但他确实在看到少女洗得干净的脸蛋后,胸膛重重的跳了数下,以至于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中,他闲暇时分都会忍不住去回想少女的那张脸庞。
但对方的身份成谜,他也曾追问过对方到底是谁,对方却对此并不多言,从昨日苏醒之后,便一直在盘膝修行,对于自己的处境以及徐余年的身份都不关心,似乎只满心想着杀了魏来。
为此徐余年甚至在心底脑补出了一套风流王爷始乱终弃,美丽少女弃簪从武,为手刃陈世美苦心修行的故事……他在屋门口思虑了许久,始终未有下定决心要不要敲开房门。
见了少女,说什么?她问我是谁,我该怎么回答?她要杀魏来,我拦不拦她?
徐余年的脑子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,又觉得自己太过重色轻友了一些,不免又有些羞愧。
“余年!”
“余年!”
可就在这时,一道粗犷的声音从府门口的方向传来。
徐余年一愣,回眸看去,却是孙大仁与萧牧不知为了何事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。
徐余年有些诧异,他站定身子,拦在了那房门前,并不愿意让孙大仁发现屋中藏着什么东西,脸上却故作镇定的问道“孙兄、萧统领……有什么事吗?”
孙大仁的神经大条,并未察觉到徐余年的异样,他一见徐余年比极为热诺的伸出手,拦住了徐余年的肩膀,朝着他挤眉弄眼的说道“你小子!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!?不把我当兄弟?”
徐余年的心头一惊,暗道我两什么时候是兄弟了?
但暗以为自己的秘密暴露的徐余年却不敢反驳,只是小声言道“什……什么秘密?”
萧牧却在那时脸色不善的瞪了他一眼,喝道“还演?”
萧牧于众人心中素有威望,被他这般呵斥,徐余年顿时心头一慌,几乎是下意识的瞥了一眼一旁的房门“我……”
“萧将军别生气……”孙大仁却在那时言道,他伸手拍了拍徐余年的肩膀又说道“我知道你是为了魏来好,但这种事不能瞒着……”
却并未注意到徐余年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迹,徐余年连连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