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颜悦色,这才知道自己似乎错意了这位老儒生的心思。
魏来也是一笑,周围便有两位侍卫迈步而出,接过了牌匾,将上面的红布掀开。
周围百姓脸上的笑容在那时凝固,魏来与那掀开红布的甲士都是一愣。
只见那牌匾上笔走龙蛇的写着两个大字——鬼王。
笛休方才舒展的眉头猛然皱起,周围的百姓亦开始窃窃私语。
“这……”
“这是何意?”
“莫不是赶工做得匆忙,把魏字,写作了鬼字?”
名为庞寅的老人在那时迈步上前,朗声言道“没有写错,就是鬼字!”
魏来沉下了眉头,盯着老人问道“先生何解?”
庞寅看了魏来一眼,反问道“敢问魏王与江州牧是何关系。”
“州牧是我外公,天下人尽皆知。”魏来沉声应道。
庞寅盯着魏来再问道“既是外公,那魏王身上是不是流着一半江家的血!”
“自然。”
“好!”老人爆喝一声,语调中气十足。
“既然魏王承认你的体内流着一半江家的血,那这鬼字,你魏王当之无愧。”
魏来的眉头皱起,低声言道“我虽素未与先生谋面,但也曾听外公说起过先生。”
“依他所言,老先生腹有乾坤,心存浩然正气,喜仗义执言,亦刚直不阿,是世间少有存书生意气之人。”
“我对老先生素怀敬仰,先生有何指教直言便可,不必如此含沙射影,晚生愚钝,着实难明先生何意。”
庞寅闻言冷笑一声,随即目光扫视一遍周围的百姓,他双手一抖,长袖落下,又言道“魏王所求,老夫一阶草民,岂敢不从。”
“那就再敢问魏王一句,江州牧因何而死?”
魏来沉声道“金不阕人尸之祸,这才让州牧不得不以身犯险,镇压祸乱,故而身亡。”
“那金不阕的背后是谁?”庞寅问道。
“自然是皇后金芸儿。”
“那金芸儿是谁的皇后?”庞寅再问。
说道这处,魏来已经大抵猜到了这老人的心思,但他却并没有迟疑,直言道“自然是燕庭皇帝的皇后。”
而随着这话出口,庞寅又大喝一声“说得好!”
“看样子魏王也没有忘记是谁害死了你的外公,害死了宁州的州牧!”
“此仇不共戴天,魏来怎敢相忘。”魏来肃然言道。
“嘴里
没忘,心底呢?”庞寅眯眼问道。
言罢这话,他根本不待魏来回应半句,便又说道“你既然直到是燕庭害死了州牧,不思报仇雪恨也就罢了,竟然还能安然受下燕庭所封之王位,这不就是卖祖求荣?”
“既然买了江家的命,那便割你一半的姓,谓你之鬼王,岂不美哉!?”
此言一出,周围百姓顿时发出阵阵惊呼,一旁的笛休更是脸色难看。
他心头暗骂一声腐儒!
旁人不知魏来,他岂能不知?
魏来拿下这魏王的名号,辖管宁州便是名正言顺之事,虽魏王之名号受封于燕,但哪也只是权宜之计。
以宁州如今的实力,断不可真的与燕庭起兵戈之争。
唯有韬光养晦,方才能谋后话。
而这老儒生,却仗着掉过几个书袋,便对着魏来大言不惭,祸乱宁州民心,他岂能容他?
念及此处,笛休嘴里喝道“来人,给我拿下这满口胡言之徒!”
数位甲士便在那时迈步而出,作势就要拿下庞寅。
庞寅见状冷笑一声,身后亦有数位儒生打扮的年轻人迈步而出,围拢在老人的身旁。
“今日畅言,老朽本就未曾抱着必死之心。”
“圣贤有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