凿,你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孙大仁心如死灰低头不语。
司马官嘴角勾起笑意,他迈步上前走到了孙大仁的跟前“小子,你我本该有一段师徒之缘,可奈何你鬼迷心窍要做这谋逆叛国的恶事。老夫念在你年幼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,你若是现在交代清楚,魏来那一干贼人妖物所在何处,或可免你一死!”
已经被打得浑身青紫的孙大仁抬头看了老人一眼,然后便又不屑的低下了头。
司马官的眉头皱起“有骨气,就是不知在酷刑上走过一遍后,你还能不能有这样的骨气!”
说罢,司马官长袖一挥,他的身子退下,一位拿着长鞭的甲士便迈步上前,手中长鞭被他挥得啪啪作响,那鞭尾镶嵌的倒刺在烛光下闪烁着幽冷渗人的光芒。
被两位甲士架着身子动弹不得的孙大仁瞥了一眼那长鞭,咕噜一声,咽下口唾沫。
持鞭的甲士面露狞笑,屋外的大雨滂沱,雨水敲打着屋檐与地面发出爆珠般密集的声响,饶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,那甲士迈步时铁靴踩在木板上的声音依然清晰可闻,就像是阎罗催命的鼓点,一声又一声,敲打在孙大仁的心房。
“等等!”终于,孙大仁似乎难以承受这样的压力,在那甲士停下脚步,还会将长鞭挥出时,他高声言道。
准备行刑的甲士愣了愣,然后嘴角露出了嘲弄的笑意,他侧过身子,看向身后的司马官。司马官面有得色,暗道终究是个黄口小儿,靠着一口气,能逞一时英雄的人他见得多了,但更多的却是如孙大仁这般死到临头终究还是得俯首跪拜。
他示意甲士暂时退开,目光再次落在了孙大仁的身上,他眯着眼睛笑问道“看样子你有些话想说。”
孙大仁连连点头,额头上满是汗迹。
“那就说吧,但得挑有用的说,毕竟这些军爷可不像我这个老人家,这么有耐心。”司马官眯眼笑道。
孙大仁在那时抬起了头,平复下自己胸膛处剧烈的起伏。接着他像是做出了某种重要的决定一般,深吸了一口气,看向眼前的老人与那围堵在门外的密密麻麻的苍羽卫。
他的嘴张开,在那时用尽了浑身力气,大声吼道。
“孙伯进!我 操 你大爷!!!”
……
时间很匆忙,苍羽卫又把守了乌盘城的各处出口。
没有办法,魏来与薛行虎商议了一番,只能将张婶的尸体掩埋在云来学院的别院中。
雨在下,黄土被一铲一铲的倒入土坑中,将张婶的尸体掩埋,整个过程刘青焰都没有说话,她安静的站在一旁,拉着魏来的手,紧紧的,捏得魏来手指发疼。
回到长廊后,女孩一一跟薛行虎等人道谢,神情诚恳,语气平静。魏来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对着每一个人将腰身佝到与地面平行,她长大了,一夜之间长大了。
魏来却并不喜欢这样的成长,他觉得这不公平。
就像很多年前那场让他长大的大水一般。
“阿来哥哥。”一只手忽的伸出,牵住了魏来的手。
魏来低下头,却见刘青焰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,正抬头看着他。
那分明带着些许笑意的目光,让魏来在那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祖爷爷……也会死对吗?”女孩问道。
魏来语塞,但他终究没有再诓骗女孩的勇气,他侧头看了看安放着青牛的院门,重重的点了点头“嗯。”
“哦。”女孩很努力的想要装出镇定的模样——像个大人那样,可以平静的接受任何的事故。但这终归太难了一些,她止不住的悲伤,止不住的困惑。她的眼眶泛红,但还是压着那股情绪,问道“到底什么是死?我还能再见到他们吗?我……我有点想我娘了。”
死。
这个字眼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