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震,他脸色发白,上下嘴唇也开始打颤。
鲁裘一把手便将钱旭贵推翻在地,神色阴桀的迈步走入地牢,伸手的苍羽卫们应声而动随着他一道走入其中。
地牢里幽深一片,那木桌上摆着的烛火并不能驱散地牢中的黑暗。
一走入其中,一股恶臭便扑面而来,鲁裘皱了皱眉头,言道“看看。”
身后的苍羽卫们随即举着火把走入牢房深处,而鲁裘则皱着眉头四处观望,嘴里问道“怎么不见的?”
刚才从地上爬起身子的钱旭贵赶忙来到对方的身旁,急声言道“小的只是打了个盹,醒来人就不见了。”
“嗯?”鲁裘大致看了一眼,整个牢房并无人影,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,他转头盯向钱旭贵,目光阴冷下来“难不成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?”
钱旭贵在对方那样的目光下,额头上冷汗直冒。
“小的也…也是不信,可是军爷们都嫌弃这牢中太臭,在外面守着,小的看了一天一夜,是真的熬不住了,才打了会盹,可醒来人就不见的。”
鲁裘也不回应钱旭贵所言,只是阴沉着脸色盯着他,像是在衡量着些什么。
在这样的目光下,钱旭贵的脸色愈发的难看,他咬了咬牙,忽的迈步走到了魏来等人之前被关押的牢房前,指了指那处不断渗水的房顶“大人你看……这里在滴水,小的想会不会是那些水妖借着这处破绽水遁离去的?我听他们这妖怪厉害得很,乌盘城的井水今天都被她唤去了……”
钱旭贵一脸认真的盯着鲁裘,脸上尽是谄媚之色,一副急于戴罪立功的架势。
鲁裘的面色一寒“你遁一个我看看?”
钱旭贵一愣,随即苦笑道“大人说什么呢?我又不是水妖……”
这时,那些在牢中搜查的甲士们纷纷回到了鲁裘的身边,鲁裘转头问道“怎么样?”
甲士们纷纷摇头“没有任何发现。”
鲁裘的面色愈发的阴沉,他思虑了一会,随即发出一声冷哼“带人去搜,他们跑不远,把这乌盘城搜个底朝天也要把他们找到!”
“是!”甲士们纷纷点头应是,随即便快步走出牢门,分散涌向乌盘城各处。
钱旭贵见状赶忙问道“大人!大人!那我该怎么办?”
鲁裘回头看了钱旭贵一眼,又瞟了瞟他头顶那处正在渗水的屋面,冷笑言道“你不是说他们是顺着这屋顶跑了吗?那你就给我拆了它,一天时间,要是找不到他们,我就把你的脑袋塞进这里面。”
说罢这话,鲁裘便踏着铁靴离去,只留那位牢头一脸愕然的立在原地。
……
钱旭贵在苍羽卫们离去后坐立不安,他在幽深的牢房中来回踱步,双手是不是的合拢,又时不时的不自然的放在裤腿上搓动。
看得出他很焦虑。
焦虑的在等待着些什么,目光也不住的瞟向大牢的牢门方向。
咚。咚。咚。
忽的一阵带着奇怪节奏的敲门声从牢门方向传来。
钱旭贵心头一紧,快步跑到了那牢门方向,将牢门打开,嘴里言道“怎么这么久才来?”
一群黑衣人在那时鱼贯而入,为首的却是那捕头薛行虎。
“外面的苍羽卫才走远,人呢?”薛行虎应道。
二人你一言我一语,让稀里糊涂跟着一道走入地牢的孙大仁一阵迷惑,尤其是眼前这位钱旭贵,孙大仁对他的印象可算不得好,钱旭贵靠着刽子手这样的虚职在乌盘城混吃混喝,整日无所事事。孙大仁想不明白,这样的人怎么能和他今日这般义举扯上干系。
但众人都在忙活,似乎也并没有人能为他解惑。
“这边,赶快,他们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杀回来。”钱旭贵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迹,领着众人便快步来到了牢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