玲珑实在搞不明白,如海的这些在她看来有些神神叨叨的言辞为何能逗得楚衿一直笑。
不单是楚衿,玄珏也是。
如海入凤鸾宫伺候了大半个月,以至于如今他什么都不用说,只是立在玄珏和楚衿面前二人就会捧腹笑个不停。
北璧见玲珑非要将这事儿刨根问底个明白,于是劝道“玲珑姐姐你管他呢,他能逗得皇上和皇后娘娘喜乐不是好事吗?如今多好,咱们凤鸾宫日日都欢声笑语的,大伙儿都觉着自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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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觉得开心就好。
过了这些时日,迁都入云间境的幽都已然步入正轨。
房屋鳞次栉比,百姓生活井然有序,水土肥沃男耕女织,即便不与外界互通,日子也是过得有滋有味。
因国之安定,赵似锦提拔了几名与她亲近的朝臣为摄政大臣,而她如今则很少上朝了。
多是将自己关在烛阴殿内,潜心修炼顾成歌教习给她的术法。
不得不说她的悟性极高,顾成歌用了五年才学会的唤雷之术,她不过三个月就已经掌握了七七八八。
这一日,云间境一贯的晴好天气,可烛阴殿上空却横落了一道惊雷,劈在了殿顶上。
因是早朝的时辰,许多朝臣都听见了响动看见了异常,可人也只道是天象有异,丝毫将这事儿怀疑不到赵似锦头上去。
彼时盘腿坐在道座上的赵似锦正呼呼喘着粗气,她抬头看着烛阴殿顶的那处破溃处,不禁蹙起了眉。
这已经是第三次失手了。
她虽能唤雷,却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落雷的方向。
此术危险,一不小心劈到了自己头上去足以要了自己性命。
可她急于求成的性子容不得她慢慢参透其中奥妙,于是命人将顾成歌寻来想向他取经。
宫人们跑去寻遍了烛阴城,却遍寻不见顾成歌的身影。
他最近总是如此,时常不知跑去了何处。
赵似锦怀疑他有秘密瞒着自己,可每次开诚布公的与顾成歌相谈此事,顾成歌都打着马虎眼糊弄过去了。
这日顾成歌回烛阴殿时,已经临近日落时分。
夕阳将湛蓝的天空染成一片赤色,赵似锦立在庭院廊下目光远眺如画美景出了神。
顾成歌不知何时立在了她的身后,声音清浅笑道“锦儿今日好兴致。”
赵似锦并未回头看他,只道“你去哪儿了?”
顾成歌没有回话,只冲着她打了个酒嗝。
冲鼻的酒气萦绕着赵似锦,她露出一丝厌恶的眼神瞥了顾成歌一眼,摇头道“又去饮酒?你不是答应过我往后会少碰那玩意儿吗?”
顾成歌竖起了三根手指头,略带几分微醺笑意,“只三盏,不多数。”
他喝了多少酒,会不会伤身,赵似锦并不在意。
佯装出来的关心,也只不过是为了讨得顾成歌的信任罢了。
她伸手抚摸着顾成歌微泛红晕的面颊,柔声道“往后还是少饮些吧,伤身的东西,无谓让我担心。”
顾成歌顺势握住了赵似锦的手,点头应下了她的话。
同桌共食晚膳的时候,赵似锦旁敲侧击的向顾成歌请教了唤雷的诀窍。
顾成歌并无丝毫的隐瞒,倾囊相授之余,更在饭后指导赵似锦成功按照自己的心念唤下了一道惊雷。
往后的几日,赵似锦更为痴迷于奇门术法的修炼,甚至连三餐也顾不上食。
灵气运用过甚极容易造成对自体的反噬,这日赵似锦当着顾成歌的面咯出血来,顾成歌心焦如焚,忙搀扶着她回榻上休息,而后将自身的灵气过给她护住她的心脉。
“凡事都没有急于求成的道理。有些事你越心急办到,就越容易搞砸。”
“我等不了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