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习远看出了他的顾虑,大大咧咧道“你还怕他能使出什么乱子?他敢不老实,甭管他是不是老子的侄子,老子都扒了他的皮!”
听了张习远的话玄玢勉笑笑,而后便在他和张妃的吩咐下去准备夜里的庆功宴。
这日夜里,王府显得格外欢腾。
张习远两杯酒下肚来了兴致,借着酒意问玄玢,“既然潇潇已经不是大昭的后妃了,那她就是个清白身子。老子做主了,明儿个!明儿个你二人就成亲!”
玄玢和张妃相视一眼,彼此面红耳赤,道“这般行事,会否有些仓促”
“仓促个鬼!”张习远打了酒嗝,道“婚姻大事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?咱们又不是寻常百姓家还愁着房子嫁妆,老子瞅着如今这时机正好!你二人能等,老子还能等几年?也别明儿,就趁着今儿喜乐,喝了交杯酒,直接送入洞房去!明年这个时候,老子也有外孙抱了!”
他放声大笑,冲栾宇挑了挑眉,道“太子你说是不是?你潇潇姐姐明年生个大胖小子陪你一起玩好不好?”
“哎呀!爹!”张妃娇嗔道“太子还小,您跟他说这些干什么呀?”
“小?小什么?”张习远摆摆手,道“老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,都跟着那些混流子跑到女澡堂去瞧热闹了!都是男人,还分什么大小?哈哈哈哈~~~~”
张习远一贯是这样粗犷的性子,张妃拿他也没法。
栾宇听了张习远这话,淡淡的眉毛拧巴在一处,脸色有几分阴沉,道“阿伯,你快走好不好?”
“呵?你小子,还没成皇帝呢就养成了皇帝的那些坏毛病了?老子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,你日日赶老子走是个什么意思?”
栾宇有些发急,他拉着张妃的衣袖连声道“张娘娘,快让阿伯走吧!再不走就来不及了!”
他这话说得张妃一头雾水,她摸了摸栾宇的脑袋,笑道“宇儿别理他,他就那样,说完就完了~~~”
被玄玢抬入殿内的金镶玉璧正散发出清浅的香气。
那香气淡淡幽幽的,似有若无,极难察觉。
正当几人有说有笑时,房门却被人从外头推开了。
入内的是三名陌生面孔,手中皆持着带血的匕首。
玄玢定神望出去,才见殿外守着的兵卫、仆人已经倒了一地。
张习远勃然大怒,拍案起身骂道“哪里来的瘪三?敢在太岁头上动土?”
当头的男子舌尖添去了匕首刃上的血迹,阴森笑道“张将军请好,咱们奉皇上的命,要送您去西天极乐世界好生养老!”
说罢,三人挥舞着匕首齐齐探生上前。
而令张习远感到可怖的是,此刻他的身体浑然使不出半分气力。
不单是他,张妃与玄玢亦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