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买这醉八仙来,那时咱们好奇还偷着尝过,一人一小口下去就睡了一天,第二日酒醒了被楚大人拿着藤条追着在庭院里到处跑。凤鸣酒楼倒了,但是老板还在呀。我好容易寻见了他,从他家里求了一缸子来。”
提起往事,楚衿也笑得欢愉,“可不是,现在想起来从前咱们也是身子骨好。醉酒晨起了,还能再饿着肚子为着庭院来回跑了几里地,哈哈哈~~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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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珏气扑扑地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和,尽说得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。
关键这破事他还插不上嘴,只能眼巴巴儿看着楚衿对着顾成歌笑成了一朵花。
他能不气吗?
不成,没话找话也得说。
“呵呵,看来国师酒量不成呀?”玄珏冷笑着,言语中带了几分挑衅,“朕十岁的时候被先帝带去了桐花台共宴朝臣,那可是一人就喝下了一壶秋刀子,临了还不需人搀扶自行回宫了。你不过一杯就倒,跟个娘们儿有什么区别?”
顾成歌笑笑不语,反倒是楚衿竟然替他说起了话,“皇上,这醉八仙和秋刀子可不一样。醉八仙是极烈的酒,取上一小盅倒入一壶清水里,不胜酒力之人饮了那水可都是会醉过去的。”
嗯?啥意思?
朕还比不过你这发小了?
玄珏负气将那酒坛子举了起来,往自己面前的玉碗里填了满满一碗。
顾成歌与楚衿被他这举动吓着了,忙道“皇上!这酒可不敢这么喝”
玄珏白了顾成歌一眼,将那玉碗里的酒水一饮而尽。
一碗下了肚,他愈发意气风发,用袖子一抹嘴道“怎么样?朕一碗下肚也没觉着有什么稀罕的就是就是”
玄珏的声音弱了下去,双颊通红成了猴屁股,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,“就是又那么、一点点晕”
话落,他便趴在膳桌上,睡了。
“皇上,皇上!”楚衿摇了摇玄珏的身子,但玄珏已然睡死过去,嘴里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顾成歌笑道“这醉八仙本就是烈酒,方才说了是从凤鸣酒楼老板的家里取来的藏酒,地底下又酿了十来年,皇上这样子喝法,不醉才怪。”
楚衿拿起放在膳桌上的手绢,沾了清水敷在玄珏额顶,用略带斥责的语气向顾成歌道“你取了这样烈性的酒来个什么?皇上饮醉了烈酒,等酒醒了还不知要头疼成什么样。”
顾成歌显然低估了楚衿对玄珏的关心,故而在这些话从楚衿口中说出来时,他着实吃惊不少,“平日里见你对他又打又骂的,没承想却这般上心?”
楚衿解开了玄珏胸前紧绷着的两枚扣子,尽量让他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,“他是我的夫君,我不对他上心却要对谁上心?”
话落吩咐三福去通传一声侯在凤鸾宫外的刘奇,让他备轿将玄珏送回朝阳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