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座的众人都听出来他这是准备息事宁人,并且提醒东林寺要帮着隐瞒。
东林寺当然不想得罪白家了。
东林寺方丈便笑着道,“白施主向来慈悲,我等自然会全力配合处理后事。”
白元德默然地点了点头,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。
任谁摊上这种事,心情也不会太好。
东林寺的和尚赔着笑脸,又寒暄了几句,白元德这才不耐烦地道,“还请师父行个方便,让我们父子单独说上几句话。”
这就是要商量如何处理善后了。
东林寺的方丈最先起身,“若有差遣,白施主随时打发人来叫我们就是。”
说完便鱼贯而出,显然是不想和这件事沾边。
白元德便看向了白修睿,“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,再纠结其他的毫无意义,你说说,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白修睿一脸茫然。
按他的意思,就应该将那对奸夫淫妇捉回来,女的沉塘,男的则砍断手脚,让他尝便了酷刑再死。哪怕是死后,骨灰也要远远地扬着,最好一个天南,一个海北,别说这辈子,下一世也别想重逢。
他咬牙切齿地想着。
白元德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生出如此蠢的儿子来。
他对白修哲道,“哲儿,你来说说。”
白修哲便上前一步,小声道,“爹,既然您想息事宁人,那咱们就张罗着给杜氏办丧事吧。”
白元德‘哼’了一声,“她刚刚嫁过来,又没有为白家开枝散叶,还办什么丧事?只对外说她染了时疫,不宜在家发丧,将棺椁放到田庄停灵七天,然后便下葬了吧。”
白修哲道,“还是您想得周到,既然是染了疫症,当然不好抬到家里去,想来外人也不会说什么的。”
白元德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白修睿木讷地站在一旁,完全插不上嘴。
白元德就更瞧不上他了,对白修哲道,“你留在这边,帮着睿哥处理后面的事,免得他稀里糊涂地,再闹出什么笑话。”他想了想,又补充道,“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,尽量做得漂亮些。”
白修哲忍不住瞥了白修睿一眼,只见他脸色铁青,双拳紧握,显然是气得不轻。
没想到父亲居然抬举外面女人生的庶子!
他急得眼睛都红了。
白元德见交代得差不多,便起身准备离开。
白修睿不忿地叫道,“爹!”
白元德停住步子,冷冷地看着他道,“你还有什么话说?刚刚问你不说,我要走了,你又来了话。”
他显得很不耐烦。
白修睿道,“这里的事留给我就行,用不着外人帮忙。”
白修哲知道他说的是自己。可这些年小心翼翼地生活,早就让他练就了一身的本事,尤其懂得见风转舵。他才不会傻傻地这个时候跳出来争辩呢,有什么事都丢给白元德去处理就是了。
反正他也懒得管这些烂摊子。
白元德果然道,“外人?这里哪个是外人?你倒给我说说清楚。”如今白修哲的名字已经上了族谱,的确不能算是外人了。
白修睿被问得说不出话来。
白元德背着手,阴沉着脸继续道,“这些年交代给你的事,哪件是明明白白办完了的?自身有傲骨是好事,可也得有那个实力配得上才行。连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,我还能对你放心什么?”说完,他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。
白修睿气得身子直抖。
原来在父亲的眼里,他就是如此的无能。
他瞪着眼睛看向白修哲,觉得这一切他才是始作俑者。
白修哲从回到白家的那一刻就清楚的知道,他和二房这对母子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,毕竟动了人家碗里的东西,还不许人家算计你吗?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