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激地跪下来磕头。
闵庭柯等得有些不耐烦,催促道,“这些一会儿再说,开始说书吧。”
小徒弟站起身,将两位师傅扶到了屏风后面。
闵夫人嗔怪地瞪了闵庭柯一眼,“你这小子,怎么一点儿也不懂得惜老怜贫的?”
闵庭柯笑而不语,对白蓉萱低声道,“你仔细听着,看看有没有趣。”
白蓉萱小声道,“我不懂这些,也只能听个热闹了。”
随着一声惊堂木敲下,说书正式开始。只听他们声音低沉,你一言我一语,说的是一桩乡间奇事。
像闵家这样大家大业的,就算闵老爷曾走南闯北见多识广,可一听之下,还是立刻便被吸引住了。
两人相互配合,口技卓绝,就连细微的风声和蚊虫之声也学得惟妙惟肖。一时间偏厅内落针可闻,众人聚精会神,连茶和果子也忘了吃。诸如易嬷嬷、常婆子这些见识略短的人,更是瞠目结舌,一个个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了。
一段书说罢,众人这才回过神来。
闵夫人惊叹道,“真是好本事,听得我一时反应不过来。”
闵老夫人也点头道,“人家能靠这一行吃饭,的确是不简单的。”
闵庭柯向白蓉萱问道,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
白蓉萱还没从故事中回过神来,不解地问道,“那女子后来怎么样了?真得跳崖了吗?”
闵庭柯笑着道,“那本是故事中的人物,谁又知道呢?你是希望她好还是不好?”
“当然是好。”白蓉萱唏嘘地道,“那个乡间地主也是,既然姑娘不愿意,他怎么能强逼人家给自己做小妾呢?棒打鸳鸯拆散了一对有情人不说,最后弄得两家人家破人亡,这罪过也太大了。”
她声音虽轻,但此刻厅内无人说话,因此仍旧传得清清楚楚。
闵老夫人忍不住道,“这孩子,倒是个实心眼。故事都是说来逗人取乐的,可不能当真。”
谁知屏风后的说书人听了,却立刻道,“老夫人,故事虽然是假的,但现实中的事,却往往比故事还要残忍可怕哩。”
闵老夫人愣了愣,点头道,“这话也有道理。”
闵庭柯却若有所思地往屏风后看了一眼,突然提议道,“时间尚早,咱们再听一段书如何?”
闵老爷积极响应,闵夫人也满脸赞成。
闵老夫人向白蓉萱看去,只见她眼睛亮晶晶的,显然是十分期待。
她便收住了要说的话,笑着端起了茶杯。
这第二段书,仍旧说的是乡野间的奇事。相比于第一段地主欺凌,拆散恩爱男女,最后一死一下落不明的结局,这次的就更残忍多了。
原来是一户乡农,因为得罪了地主老财,结果一家十多口,居然全都被欺凌而死,最小的孩子不过四五岁大小,也被地主下令放狗活活咬死了。
说书人的口技活灵活现,甚至连牙齿咬在骨头上的声音也模仿得惟妙惟肖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闵庭柯听到后来,脸色已是十分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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