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蓉萱觉得自己永远也无法理解白玲珑,她淡淡地道,“不用管了,让她走吧。”
眼看着天色渐晚,白蓉萱由吴介和大秀服侍着回了栖子堂。闵老夫人已经早早歇下,白蓉萱直接回了如意馆。第二天一早,好几天没露面的闵庭柯便赶了过来。
白蓉萱觉得多半和宥三太太来闹事有关。
她紧忙一路小跑着去见他。
闵庭柯正在笑呵呵地与闵老夫人说着话,气氛其乐融融,看不出一丝恼火。
白蓉萱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。
闵老夫人见到她,笑着道,“我们治哥来了,快到我这边来坐。”
白蓉萱屁颠屁颠地跑去给两人行礼。
闵庭柯满眼笑意地看着她道,“怎么样?年底对账是不是很忙?”
白蓉萱道,“何止是忙,简直是手忙脚乱。”
闵老夫人道,“治哥还是第一年呢,等明年就好了。”
三人说了会儿话,闵庭柯便向闵老夫人道,“我和治哥去立雪堂说两句话,午饭也不在这边吃,一会儿就回家去了。”
闵老夫人道,“你们两个,什么悄悄话还要背着我?”
闵庭柯道,“年底了,我实在是脱不开身,想让治哥和彭屿替我走一趟天津,我有话要单独交代给她,都是生意场上的事,说了您也不懂。”
闵老夫人只好点头,“治哥年纪轻轻的,能压住事儿吗?”
闵庭柯笑道,“所以我才让彭屿跟她一起去啊。”
闵老夫人不再多说,叮嘱了几句便端了茶。
闵庭柯和白蓉萱两个人快步出了门。
闵老夫人望着两人的背影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白蓉萱和闵庭柯并肩离开了栖子堂,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,“六叔,你来找我,是为了宥三太太的事吗?”
闵庭柯微微一笑,“她那种人,值得我为她奔走一趟吗?我有些日子没来看姑姑了,也惦记你账对得怎么样了,所以过来瞧瞧。你最近忙吗?”
白蓉萱眨眨眼,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。
她笑着道,“不算忙……”
闵庭柯道,“听说白玲珑也来找你了?她有什么事儿?”
白蓉萱道,“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来问问管二公子的事情。”
闵庭柯眉头一挑,就像只炸毛猫一样跳了起来,“管泊舟的事情为什么要来问你?你和管泊舟还有联系吗?”
白蓉萱坦率地道,“我们有通信。他已经在武汉安顿下来,只不过还要些时间来熟悉局势,不过毕竟有曾绍权撑腰,武汉官场上的人还是不敢给他脸色看的。”
闵庭柯越听越不痛快,“没想到你和管泊舟的关系还挺好的。”
怎么有股酸酸的味道?
白蓉萱莫名其妙地道,“他是我的朋友啊,何况他到了那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自然更需要别人关心了。”
闵庭柯撇撇嘴,不屑地道,“算不上人生地不熟吧?曾绍权既然敢把自己的亲外甥丢过去,肯定事先就已经安排好了,要不然管泊舟答应,管夫人也不会答应的。管泊舟去了之后,如鱼得水,有什么好关心的?你有这个闲心,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日子呢。那个宥三太太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
白蓉萱觉得眼前的闵庭柯有些奇怪,好像吃了枪药一般,脾气不是一般地大。
她很是不解地道,“六叔,你没事儿吧?”
闵庭柯故作淡定地道,“我能有什么事儿。问你话呢?那宥三太太跑到家里来闹腾什么?你怎么没让人把她架出去?”
白蓉萱小声道,“她是长辈,又是五哥的母亲,我怎么好无礼呢?”
闵庭柯道,“像她那样胡搅蛮缠的人,还配做人长辈吗?要我说,你就该让婆子将她五花大绑地丢到马车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