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家对白蓉萱的感激更是打心眼里来的,不但上门对唐氏感谢了一番,又特意写信托人带了不少东西给白蓉萱。
白蓉萱顺势写信回杭州,说彭家下聘的时候,自己也有可能会跟着回去凑个热闹。
杭州唐家收到消息后自然是一阵惊喜,黄氏更是提前就张罗起来,唐氏也惦记着女儿,大家对彭家和张家的亲事也就更加的热络了。
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,可高安的情况却始终没有下文,白蓉萱自然也跟着焦心。十月底,严峰带着郑醇从长沙赶了回来。闵庭柯带着他们来见白蓉萱,只听严峰道,“高安始终没有露头,他的妻小惊慌失措,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,甚至传出高安在外头得罪了人,已经被悄悄杀害处置了的流言。我们最近盯高家盯得太紧,有人注意到了我们,甚至说我们就是凶手,大家不敢太过明目张胆,都藏在了暗处。”
闵庭柯闻声立刻道,“这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?”
严峰摇了摇头,“一传十,十传百,出处已经无从查证。”
闵庭柯挑了挑眉,“咱们的人虽然不好大张旗鼓地监视高家,但暗地里却一点儿都不能松懈。我总觉得这流言对高安很是有利,他要是趁着这个机会偷偷溜回家里或是传递消息,可一定不能让他得手才是。”
严峰诧异地道,“六爷的意思是……高安故布疑阵,想要扰乱视听,趁机和家里的妻小搭上话?”
闵庭柯道,“虎毒不食子,安稳日子过了十多年,也该适应了。冷不丁地没了妻小在身边,只怕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,一定会想办法将他们接出来的。你让人给我盯住了,千万不可大意,若是放走了他们,天下之大,再想找到高安的踪影可就难了。”
严峰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,立刻道,“那我这就返程回长沙,也免得那头的人没有主心骨,遇到事儿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外忙碌,十分辛苦,闵庭柯看在眼里,赞扬道,“那高安也不过是凡夫俗子,耐心总是有限的。坚持了这么久,约莫着也快坐不住了。大家再咬咬牙,把人抓到后,我再论功行赏。”
严峰恭敬地答应下来。
等闵庭柯和严峰走后,郑醇找了机会单独和白蓉萱说了几句话,“高家那头高安虽然不在家,但日子却没怎么乱,仆人们进进出出的,还不出一丝慌乱,可见这位当家女主人是个十分坚忍之人。不过传出高安被人害死的消息后,高家便流传出要卖房子卖地的消息来,还有不少人登门打听,想要趁火打劫,把价格压得非常低,结果却被高家的烧火婆子乱棍打了出去。”
白蓉萱听后问道,“高安的儿子呢?”
郑醇道,“还在家里。听说夫妻俩将这个孩子当成宝贝一样,虽然到了年纪,却不舍得送到外面的私塾中去,说是怕孩子太多,一时磕磕碰碰得不好说。就在家请了一位先生授课,高安的儿子虽然聪明,却不怎么好学,而且脾气非常的大,动不动就要耍起来,夫妻俩都拿他没什么办法。”
自己儿子,娇惯些也是应该的。
白蓉萱道,“那你这次还跟严峰回去吗?”
郑醇果断地道,“我看还是跟着去吧,多少能让师父安心些,何况我留在家里也没什么用处,不如到那头帮严管事跑个腿,还能从他身上学些本事。从前听说闵家起势,我心里着实有些不服气,可这次与闵家人打过交道之后,却是由不得我不服。那严管事虽然只是管事,行事做派却非常的老道,十分的不简单,我正好趁机偷师,让他指点一二。”
白蓉萱点了点头,“这样也好,你去给你师父请个安再走,免得他惦记。只是高家的事你只挑好的说,那些不好的就不要提了,王管事毕竟上了年纪,我怕他着急上火受不了。”
郑醇答应道,“治少爷放心,我心中有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