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蓉萱更加疑惑——前世的白玲珑虽然骄纵,可也没有如此的冒撞。奄
她这是怎么了?
白蓉萱想到了前些天从二房传来的吵闹声……
她缓缓站起身,“她性子耿直,不达目的不罢休,我就去瞧瞧她,也免得她一直站在栖子堂门口,让人见了不好。”
连翘立刻就明白了白蓉萱的意思。
她这怕是外人传出闵老夫人苛待白玲珑的闲话来。
连翘笑着道,“还是治少爷慈悲心善。”说完便陪着白蓉萱去了栖子堂的内院门口。
白玲珑果然等在这里。奄
小丫鬟在后面撑着伞,白玲珑则怔怔地望着地面出神。
听到脚步声,她缓缓地抬起头来。
眼见着白蓉萱由连翘和大秀、小秀等人护着,她顿时冷笑起来,“你一个大男人,身边不带小厮,反而带了些丫鬟,不知道人见了,还以为你是哪家的高门小姐呢。”
白蓉萱听着心中一动,浑身都不自在。
她清了清嗓子,“大小姐找我有什么事?”
摆明了要白玲珑有话直说,不要兜圈子。
白玲珑恍惚了一阵,忽然道,“你最近见过泊舟吗?”奄
果然是为了他而来。
白蓉萱忍不住打量了白玲珑几眼。只见她神容憔悴,整个人如同被霜打了一般,毫无光彩可言。
白蓉萱暗暗吃惊,直言道,“我没怎么出门,也没见过管二公子。”
白玲珑点了点头,像是要说什么,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,迟疑了好一阵,这才缓缓道,“他是个极好的人,你要与他好好相处。”
这算什么意思?
说教吗?
白蓉萱一脸诧异,完全搞不懂白玲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奄
她究竟想要干什么?
白玲珑却微微一笑,什么也没说地转身走了。
白蓉萱张了张嘴,最终也没有叫出口。
一旁的连翘奇怪地道,“大小姐这是怎么了?该不会就为了这两句话特意来的吧?”
白蓉萱回到如意馆,便让芳姑姑想办法打听打听二房的事儿。
芳姑姑很快便回来道,“据说是大小姐知道了自己的婚事,闹得很凶,甚至动了剪刀。后来也不知怎么了,二太太便放了她出门,大小姐一直到午夜才回来,失魂落魄的,从那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,不但安静了下来,更不怎么出门了。”
这可不是白玲珑的性格。奄
白蓉萱道,“知道大小姐出门时去了哪里吗?”
芳姑姑摇了摇头,“毕竟是二房的事,打探得不是十分清楚。”
白蓉萱叹了口气,“知道了。”
想到前世那么不可一世的白玲珑,今生却落得这样的下场,她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惋惜了。
不过她无心去插手二房的事情,继续练起字来。
过了两日,外头果然传出白家长女要嫁到四川去的消息来。一时间上海滩议论纷纷,大家都说白家此举意味深远,以后有了姚培源的支持,白家的腰杆就更硬了。
白元则听说之后,特意带了白修朗登门。奄
白蓉萱道,“这件事我也略有耳闻,既然二伯父有这样的安排,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何况白玲珑是他亲生女儿,要嫁去哪里,自有他做主,旁人也没有置喙的余地。”
白元则想得更远,“如此一来,二房的气焰只怕更压不住了。”
白蓉萱却不以为意,轻声道,“如果二房已经到了要靠嫁女儿才能稳定局势的地步,那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?”
白元则心中大震。
这还是他认识的治哥吗?
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样一番见识。
白元则满意地笑道,“你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