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屿一脸淡定地道,“你要是今后想和这样的人过完一辈子,我也不拦你,由着父亲为你操持婚事就是了,我又何必夹在中间做恶人呢?可要是不想这么浑浑噩噩地过,最好这会儿就想清楚了,要娶个什么样的媳妇,过什么样的日子。”晏
彭岛沉默了片刻,“你……你难道还要我和父亲去争论不成?”
彭屿淡漠地道,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我问问你,活到这个岁数,你可为自己争取过什么?还不是别人给你什么,你就接什么,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?”
想要什么……
彭岛一时语塞。
彭屿叹道,“谁都不可能陪你一辈子,还得你自己想清楚才好。”
回家的路上,彭岛始终沉默着没有开口。
彭屿知道他一时半会怕是想不通,因此并不急着催,反而彻底地放开了手,不管彭岛的事儿。晏
过了两日,彭岛主动找上了他,“那日在花市上见到的小姐,你能帮我打听打听吗?”
总算是想通了。
彭屿笑着道,“打听自然是能打听的,就怕爹那边不答应。”
彭岛脸色凝重地道,“这是我的事儿,你不用理会。就算爹发起火来,挨骂的也是我,不会牵扯上你的。”
可没那么简单。
彭岛自小到大没忤逆过家里的意思,这次公然反抗,彭老爷哪怕用脚指头想,都知道是彭屿在背后出的主意。
不挨骂才怪呢。晏
不过彭屿并不放在心上,他更高兴的是哥哥终于有自己的想法了。
他鼓励道,“既然是自己喜欢的,无论如何都不要退缩,不管遇到什么事儿,我都会帮你的。”
有了弟弟这句话,彭岛就更有信心了。
姚家因为家中还有长辈,姚家大少爷的丧事只办了七天,又在家族中过继了个孩子到他名下,由那孩子摔盆扛灵,顺顺利利地下了葬。当日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到了,白修睿虽然不情愿,但也过来瞧了瞧。
人群中没见到闵家的人。
难道是没来?
白修睿不禁暗暗称奇。晏
此刻正在闵家的常安也觉得不妥,对闵庭柯道,“姚家那边,真的不用安排个管事去瞧一眼吗?”
闵庭柯不屑地道,“我可没打算和姚家当正经亲戚走下去,这种面子上的事,不做也罢。”
常安不敢再劝。
闵庭柯问道,“白家二房的人去了没有?”
常安点了点头,“是睿二爷去的。”
闵庭柯冷笑道,“白元德这只老狐狸,自己不敢出面,倒把自己的儿子推了上去。他这是笃定姚家不敢拿白修睿怎么样,还是备有后招呢?”
常安道,“二房既然准备和姚培源结亲家,姚家这头自然也听到过风声,想必是不敢得罪姚培源,所以只能忍气吞声。”晏
“我说呢……”闵庭柯轻声道,“白元德能如此有恃无恐,后头肯定有所依仗。只是这件事……蔡氏恐怕还不知道吧?”
常安笑道,“那自然是不知道的,否则以她的脾气,怎么可能让儿子这个时候出头呢?万一姚家来一招鱼死网破,二房可就没继承人了。”
闵庭柯道,“你想的也太简单了。白元德这些年在外头一房一房地娶,说不定早就生下儿子来了。”
常安道,“毕竟嫡庶有别,白二爷还不至于如此糊涂吧?”
闵庭柯道,“白元德可不是简单的人物,要是连你都能猜到他的打算,那他这些年岂不都白混了。”
两人说了会儿话,闵庭柯问道,“治哥最近做什么呢?”
他已经有两天没见到对方了。晏
常安道,“听易嬷嬷说,治少爷最近不是在家里看账本,就是写字,连栖子堂都不怎么出的。三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