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这样毫无保留地信任,闵庭柯只觉得浑身舒畅,干劲十足,他立刻保证道,“你放心,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个结果的。”灼
白蓉萱却只觉得寒冷无比,忍不住抱紧了胳膊。
闵庭柯见状问道,“怎么了?”
白蓉萱像只受了伤的小兔子,泪眼蒙眬地望着他道,“六叔……如果我父亲……真是被人害死的,那该怎么办?”
闵庭柯道,“你想怎么办?”
白蓉萱茫然地道,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她现在整个心都是乱的。
闵庭柯则一脸平静地问道,“你想不想报仇?”灼
报仇?
白蓉萱不解地道,“怎么报仇?”
闵庭柯道,“那要看你怎么想了,或是搞得对方家破人亡以命抵命,或是交给警察厅,不但让他身败名裂,更要为当年的事承担责任。不论如何,我总是帮着你的。”
白蓉萱心中大定,神情茫然地道,“我只是搞不懂,究竟是什么原因,他们居然要动手杀人呢?”
如果父亲的死真的另有隐情,母亲那边又要如何安抚呢?是瞒着她,还是……
白蓉萱纠结不已,全然没了主意。
闵庭柯道,“我能明白你此刻的心情,好在也不用你马上做出决定,你先冷静下来,咱们慢慢商量着办就行了。”灼
他一边说,一边情不自禁地握住了白蓉萱的手。
白蓉萱浑身冰冷,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,就仿佛在大海上漂泊了数日,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。因此她非但没有甩开,反而牢牢抓住了闵庭柯的手,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。
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预想,白蓉萱觉得自己根本就无力掌控。
难怪母亲一直不想她回到白家来。
复杂的白家就宛如一张深渊大口,好像随时都能将她吞进去一般。
幸好……
幸好还有六叔在。灼
她总能在危急关头,拉自己一把。
白蓉萱感激不已,流着泪道,“六叔……”
闵庭柯见她泪眼萌萌,心疼地道,“好好的怎么还哭了?我不是答应要帮你了吗?”
他从未如此近距离见过女孩子的眼泪,一时间手忙脚乱,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。
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闵庭柯赶紧抽回了手,皱着眉头望了过去。
进门的是周科,他紧张地道,“治少爷,王管事一回到房间就晕倒了,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。”灼
白蓉萱回过神来,“怎么会晕倒呢?有没有摔着?”
周科道,“幸好郑醇就在跟前儿,因此没什么大碍。”
王德全毕竟上了年纪,得知高安的下落后,一时竟激动得晕厥过去。
白蓉萱起身就要去探望。
闵庭柯道,“你又不是大夫,去了有什么用?”
他不悦地盯着周科道,“这么点儿小事,也至于让治哥知道吗?你们三房是没有管事还是没有跑腿的?现如今情况未明,你们就没想过治哥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吗?还要用这种事打扰他?”
周科冷汗淋淋。灼
闵庭柯‘哼’了一声,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,“走了个陶清,原本看你还算机灵,没想到也是个废物东西!你让治哥去了做什么?替王德全把脉开药方吗?还是坐在床边温言细语地安慰几句?这是三房从前就有的规矩,还是你们这会儿现立下的?古往今来,还没见过哪家的主子动不动就往下人房里跑的呢?还是在你眼里……王德全才是主子,治哥反而无足轻重了?”
周科吓得扑通跪倒在地,“六爷……我不是……这不是这个意思!”
这些年三房的家业在外长房手里照顾,他们这些三房的人也很不好过,要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