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蓉萱想了想,“事关重大,你容我仔细琢磨琢磨,再告诉你接下来该如何安排。”眼见着王德全一副疲惫的模样,白蓉萱道,“事情不能一蹴而就,你先回去歇着,养好了精神咱们再商量。”
王德全激动地道,“治少爷,你说咱们要不要派人将他抓回来,仔细地审问一番?”
白蓉萱能理解他的心情,可此刻却不适宜打草惊蛇。
周科见状,上前道,“王管事,我先扶你下去休息,也给治少爷考虑的时间。他才听到这件事,还需要时间来消化,你不可打断了他的思路。”
王德全这才点头,“是是是!治少爷一定要好好想一想,如果当时三爷的死真跟这杀千刀的小子有关,咱们说什么都不能轻易放过了他。”
这是自然。
等周科扶着王德全离开后,白蓉萱在房子里转了两圈,却始终想不到什么好主意。
如果六叔在就好了,起码有个商量的人。
想到这里,白蓉萱再也坐不住,立刻让吴介准备马车,她要去一趟闵家。
吴介不敢怠慢,匆匆出门吩咐去了。
大秀和小秀贴心地安慰她,让她万事都不用着急,自有六爷帮着她出主意。
等闵家的小厮来通知闵庭柯时,他刚换好衣服,招了管事在明堂里说话。听说白家三房的治少爷到了,他很是诧异地道,“她怎么来了?”
明明才见过的。
白蓉萱快步由严峰请了进来。
闵庭柯见她脸色凝重,知道是有事情发生,便冲一众管事挥了挥手,“你们先退下吧。”
管事们纷纷退了出去。
白蓉萱急匆匆地走到了闵庭柯的面前,轻声叫了声六叔。
闵庭柯冲她微微一笑,“出什么事儿了,走得一头大汗?坐下来,吃块西瓜。”
自有机灵的丫鬟奉上茶水和西瓜。
白蓉萱哪有胃口,一时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,内心纠结不已。
闵庭柯示意伺候的人都退出,等明堂内只剩两人的时候,他笑着道,“你先不用慌,不论什么事儿,我都有信心能帮你摆平,你顶着大太阳来找我,不也是这么想的吗?”
白蓉萱看到他脸上的笑容,慌乱的内心总算一点点平静下来。她缓缓问道,“六叔,你听说过高安这个人吗?”
闵庭柯仔细地思索了一下,“没听过。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吗?他是在杭州走动,还是在上海谋生?”
白蓉萱摇了摇头,“都不是,这个人是我父亲身边的人。”
闵庭柯低声道,“那我就更不知道了,你父亲去世时,还没有我什么事儿呢。等我后来长大,三房早已不成气候,我便没怎么放下心上,也没安排人去特意打听。你忽然提起他,可是出了什么问题?”
不等白蓉萱说话,他又继续道,“既然是服侍过你父亲的,为何如今却不在三房?”
不愧是六叔,总能一针见血地想到问题的关键所在。
白蓉萱徐徐将王德全的话复述了一遍。
听完她的话,闵庭柯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,“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,你觉得此人与你父亲的死有关?”
“我……我也说不上来……”白蓉萱早就没了主意,六神无主地道,“可如果真与他无关,为何这些年他都不敢回白家呢?”
甚至不惜诈死来避过众人的视线。
实在太可疑了。
闵庭柯道,“的确很反常,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。你看这样好不好,我让严峰带上吴介去一趟平江县,到那边打听打听,起码先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高安,万一只是长得很相似呢?”
白蓉萱道,“就他们两个人去,能行吗?”
闵庭柯道,“你放心好了,严峰是个很精明的人,何况打听消息这种事,去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