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庭柯微微一笑,“多少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,你还想看热闹?不被人看你的热闹就不错了。”
曾铭伟道,“今日又不是我的生辰,正主既不是我,谁会盯着我不放?我就安心做个陪衬,好好喝酒就是了。”
闵庭柯道,“怕是很难顺你的心,如你的愿。”
正说着,管泊远便和管泊舟等人走了过来。管泊远面无表情,看不出喜怒,见了曾铭伟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,“你来得倒早。”
曾铭伟道,“那当然,今天是兄长的好日子,我敢来晚吗?”
管泊远又看了闵庭柯和白蓉萱一眼,由苏成先招呼着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。管泊舟却径直走向白蓉萱,关心地问道,“你怎么样?先前一直想去瞧瞧你,总是见不到人,让我好一阵担心。”
白蓉萱赶忙道,“已经好了,你别惦记。”
管泊舟还要再说,便被管泊远叫走了,“泊舟,你到我身边来坐。”
管泊舟只能对白蓉萱道,“我一会儿再跟你说话。”说完便依言走到了管泊远的身边。
苏成先笑着跟了过去,悄声对管泊远说着什么话。
曾铭伟见状对闵庭柯道,“你的手段还是过于绵软了些,你看这老东西,还有心思在这里卖乖。”
闵庭柯道,“秋后的蚂蚱,你总要让他蹦跶蹦跶,要不他自己也不甘心啊。”
两人调笑着说了几句,便有不少人陆续前来恭喜管泊远的生辰。
管泊远起身道,“小小生辰不足挂齿,倒是劳烦诸位劳师动众,让我如何心安?大家快快入座,不可再说恭贺之语,我这小小福气,可是承担不起。”
众人闻声,很是捧场地笑了起来。
苏成先也赶紧出面道,“既然管市长开了口,大家就赶紧坐下,等一会儿再逐一向寿星公祝酒。”
曾铭伟凑到闵庭柯耳边,小声道,“这家伙是什么意思?难道还想让管泊远保住他不成?”
苏成先的这点儿小心思,怎么逃得了闵庭柯的眼睛。
他冷冷笑道,“我的底牌还没亮,他自然不清楚我知道他多少底细。眼下最重要的事,便是阻止管泊远追查川军这条线,否则一旦姚家暴露,扯出萝卜带着泥,他们几家谁都别想独善其身,因此才极力要在管泊远的面前表现。”
曾铭伟不屑地道,“这老东西的脑筋是不是锈住了?相比起他的阿谀奉承来,当然是我叔叔的地位更加宝贵,管泊远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上糊涂?没了我叔叔,管家又是个什么东西?管泊远这个市长的位置想要坐得长远,只能依附于我叔叔的照顾,而我叔叔眼下最心烦的便是姚培源这根硬骨头,借着此事,就算不能让他下台,也会让他在川军中的威望大减,到时候他不能一呼百应,我叔叔便可以抽出精力去维护别的事。”
也就是说,在姚家这件事情上,管泊远根本不可能留情。
闵庭柯暗暗点头。
两人交头接耳说了两句话,舒欣才翩翩赶到。
她今日穿了件湖蓝色的旗袍,裁剪的极是合身,脸上脂粉不施,却远比现场众多浓妆艳抹的女眷要光彩夺目。
众人不知她的身份,顿时悄声议论起来。等有人提醒之后,便有人一脸鄙夷,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一般。
白蓉萱倒是异常的震惊。
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舒欣。
舒欣也一眼就瞧到了她,微微一笑便算是打过了招呼。
曾铭伟立刻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,“你做什么去了?我一进门便找不到你的身影。”
舒欣淡然道,“在和几个聊得来的小姐妹打牌。今日这样的场合,我们可没资格过来,要不是曾市长有请,我哪能开得了这个眼界?”
曾铭伟道,“有什么了不起的?你想来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