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好像忽然间就更加炎热了。
小圆打了水服侍她洗漱,趁着四下无人,又小声问道,“您的……那个来了吗?”
白蓉萱起先还没反应过来,但看到小圆那副难以启齿的样子,立刻会意,“没有。”
她的葵水来得日子并不固定,和前世几乎如出一辙。
正好芳姑姑走了进来,小圆便打住了后面的话,端着水盆走了出去。
芳姑姑满头是汗,低声道,“小灶把早饭已经送过来了,给您摆起来吗?”
白蓉萱被热得没什么胃口,她轻轻摇了摇头,“不急,一会儿再吃也一样,正好凉一凉。”
芳姑姑道,“可也是,天气实在太热了。往年也没这样,也不知是怎么了。再这么热下去,地里的庄稼都要遭殃了。”
白蓉萱也跟着担心起来,“不知道三房的几个田庄情况如何了,是不是该派人过去瞧瞧?”
芳姑姑道,“这么热的天,车马也守不住,不如等几天吧,免得路上出了什么事儿,您也跟着惦记。”
白蓉萱点了点头,握着扇子不住地扇风。
芳姑姑道,“要不……我去趟吟风馆,求老夫人再给两块冰?”
白蓉萱道,“算了吧,天气越热冰块化得越快,老夫人年纪大了更受不得这个,还是留给她用吧。咱们住在水榭,境遇已经好多了。对了,回头你跟周科说一声,让他给三房的下人煮一些绿豆水,再去药房抓些中暑的药回来以备不时之需,要是没有重要的事,就别让下人们顶着大日头当值,就是那些草木要勤浇着些,可别给旱死了。”
芳姑姑答应道,“治少爷放心,我一会儿就去。”
两个人正说着,连翘又领着两个婆子送冰块过来。
芳姑姑笑着迎了上去,“哟,老夫人也太想着治少爷了,她那里的存冰可还够用?”
连翘道,“这是今儿早上六爷新送来的,特意叮嘱要给治少爷备上,水榭这头没有存冰的地方,因此老夫人便让咱们一块一块地送来,免得糟蹋了好东西。现如今这冰块可不好找,一般的人家想用都用不上呢。”
芳姑姑很是惊讶,没想到治少爷在闵庭柯的跟前儿如此有面子,连送冰块都算了他一份儿。
芳姑姑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白蓉萱道,“六叔也来了吗?”
连翘道,“没有,打发严峰送来的。听他说六爷最近忙着祈雨的事情呢。”
祈雨?
白蓉萱诧异地道,“祈什么雨?”
连翘解释道,“这不是大旱天吗?有人说这是犯旱魃,必须得做法事才能降雨。”
白蓉萱听得更糊涂了,“这种事不还请道士吗?跟六叔又有什么关系?”
连翘笑了笑,“旁人家的事六爷自然不用上心,可这不是闵家的事吗?”
白蓉萱恍然大悟,“难道是闵家要摆祭坛祈雨?”
连翘点了点头,“正是呢,据说是大老爷做得主,六爷不好违背他的吩咐,正在家里张罗呢。”
白蓉萱明白过来,“要是真能降下雨来,那可就好了。”
连翘略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,芳姑姑将她送了出去。
白蓉萱吃过早饭,便赖在罗汉床上不想动弹。
还没到正午,就已经热得人坐立难安,谁能受得了?白蓉萱忍不住想起了杭州的好来。不知是不是唐家宅子位置选得好,每年入暑之后,家里也不见得有多热,舅母忙着给大家做绿豆糕,里面还会放一点桂花提香,那味道别提多好吃了。
白蓉萱想着想着,轻轻叹了口气。
这样的炎热天气一连坚持了四五天,其间外长房的则大太太打发白修朗送来了她亲手做的绿豆糕,甜甜腻腻,吃起来口感也非常的好。
白修朗还趁机向白蓉萱道,“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