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忙开口道,“白少爷,钱不是问题,只要您愿意出面和闵六爷说情,单这份辛苦,我们也会记在心上的。”
白蓉萱淡淡地道,“有钱虽然能使鬼推磨,但也未必事事灵验,否则的话……你们也不会找到我们面前来了。”
刘家二老爷还要再说,刘家大老爷却已经站起了身,“冒昧拜访,实在是唐突失礼得很,我们这就告辞。”
白蓉萱吩咐陶清替自己送客。
等刘家三人出了门之后,芳姑姑便上前道,“这是治少爷在杭州时的邻居吗?”
白蓉萱摇了摇头,“隔得远着呢,平日里没什么来往,我与他们家的人一点儿都不熟。”
芳姑姑道,“这样也好意思上门来找人办事?还是空着手来的,真不知道他们家的人都是怎么想的。”
白蓉萱道,“算了,这件事我无力去管,也不想给六叔惹麻烦,咱们只当不知道吧,也不许对外说,免得落入六叔的耳朵里,他心思细腻,说不定会不通过我二上就把事给办了。”
芳姑姑点了点头,“您还别说,六爷真就能办出这种事情来。”
虽然嘴上这样说,但刘家的事情白蓉萱还是放在了心上,第二天一早便让吴介出去打听打听,看看能不能知道刘家到底出了什么事。
吴介午饭前才赶回来,一头大汗地向白蓉萱回禀道,“据说是刘家的货船在广州一带触礁翻船了,刘家的人不信邪,对外说是水军夜里放炮将船击沉了,消息传得沸沸扬扬,广州那边的水军被狠狠指责了一番。上海这边便将刘家的大少爷给拘押了起来,不想让刘家继续闹事。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,事情没了下文,刘家人就在上海像没头苍蝇似的找门路求人,钱是没少花,可刘家大少爷却始终没能放出来。估计他们真是没办法了,才会把主意打到您身上来。”
白蓉萱一听就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。
如果刘家的话都是假的,威慑一番等事态平息就行了,为什么要将刘家大少爷拘押在狱中?这摆明是将他当做人质,逼迫刘家不能再追究这件事。
这样说来……刘家的话多半便是真的。
军队的炮火击沉商船,这可不是一件小事。
再想到曾绍权与上海、广州两地的关系,白蓉萱顿时反应过来。难怪刘家会求路无门,涉及当政的高官,谁敢去管这件事?
白蓉萱叹了口气,也觉得此事十分棘手,以她现在的处境和身份,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。
她更不能让六叔因为自己的关系搅和到如此复发的事情中去。
白蓉萱只好压住了这件事,没有对任何人提起。
但毕竟是杭州的同乡,眼看着刘家发生这种事而使不上力,白蓉萱也觉得愧疚。她还特意写了封信寄回杭州,向舅舅解释了一番。
没想到信刚寄出两天,杭州唐家的信便先到了一步。
展开来一看,舅舅第一件事便写了刘家。信中没有提到刘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让她不要理会,只安心处理自己的事情便好,显然是不想让她多惹麻烦。看来刘家再见她之前,已经和舅舅透过风声,而舅舅的态度也很明确,不想她插手这件事。
之后舅舅又特别提醒她万事小心,最近有人去杭州打听她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