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到楼下盯着丫鬟收拾大厅。
没一会儿白家的小厮便把大夫请了过来。
蔡二太太一边喝茶一边不屑地道,“娇气!这是嫁到了白家,要是换了旁的人家,日子都过不下去,谁还会管她的死活?”
大夫被送去了杜雪溪的住处把脉。
蔡二太太本没放在心上,只打发了贴身妈妈过去看一眼。不一会儿贴身妈妈快步跑回来,大惊失色地道,“太太!可不好了,少奶奶怀了身子,经过这么一折腾,孩子怕是保不住了。”
“什么?”蔡二太太异常惊讶,“她有了身孕?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,我怎么不知道?”
贴身妈妈道,“何止您不知道,怕是连少奶奶自己也不知晓。难怪她这些天一直嚷嚷着难受,怕是犯小病呢。”
蔡二太太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,“这……这……那……那孩子……快!快把大夫给我叫过来,让他务必保住孩子!”
贴身妈妈也乱了阵脚,“大夫正在少奶奶那里呢,还得找个懂规矩的稳婆回来才行啊!”
若是孩子保不下来,自然要去子留母了。
蔡二太太还要再说,贴身妈妈又道,“何况这时候把大夫叫来问话,若是少奶奶有什么不测,咱们如何跟杜家交代?”
蔡二太太难得地沉默下来。
贴身妈妈也不敢耽误,飞快地吩咐下人去请稳婆到家里来。
蔡二太太有些心慌,不安地对守在一旁的白宝珊道,“珊姐儿,这……这可怎么办?”
她很少有没主意的时候。
白宝珊虽然震惊,但她向来奉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,因此异常冷静地安慰道,“太太别担心,事发突然,谁都不想这样的。”
“这可是睿哥的第一个孩子。”蔡二太太可惜地道,“若是个男孩的话,那就是二房的长子长孙了。”
都这个时候了,惦记的还是孩子,丝毫不关心杜雪溪的生死。
白宝珊心中冷笑,面上却表现得十分从容,“您别太难过,二哥哥和二嫂嫂都还年轻,将来还会有孩子的。”
提起这个,蔡二太太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,“这个没福气的扫帚星,怀了身孕也不说一声,居然把我们二房的骨肉给弄掉了,也别说我瞧不上她,就她这样的,哪个做婆婆的会喜欢?怎么不是她死了,把孩子给我留下来?要她有什么用?还有……”她隐隐有些担心地道,“你二哥该不会怪我吧?”
毕竟下令惩罚杜雪溪的人是她。
白宝珊道,“谁都不想出这种事,要说这家里谁最关心二哥哥的子孙后人,除了您还有谁呀。二哥哥心里都明白,怎么会怪您?何况就算要怪,也是二嫂嫂身边的人服侍得不尽心,主子身子不适,怎么一直不肯说呢?要是早点儿请大夫来查出喜脉安心养胎,也就不会出这种事了。”
白宝珊一说完,蔡二太太立刻正了正神色,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,“你说得对,这都是那起子小人不会当差做下的孽,那扫帚星一并死也就罢了,若是活着,回头我还要好好和她算算账呢。”
白宝珊见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,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是打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