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。只是扬州毕竟不是上海,我也是担心你不能一呼百应,让一些不开眼的人给怠慢了。”
白蓉萱听着心中一动。
这话分明是在说闵家在上海的势力或许不小,但放在扬州未必管用。
闵庭柯却异常淡定地道,“未必吧?如今这世上就没有钱摆不平的事,只要肯花钱,什么人不让路?余老爷就别杞人忧天了。”
这口气……狂得不行。
余老爷还没怎么样,他的两个儿子却有些坐不住了。一个道,“闵六爷,你小小年纪就如此目中无人,真遇到高手,只怕会吃亏啊。”
另一个也道,“年轻人傲气些倒没什么,却不能太过火,还是低调谦逊些的好。”
闵庭柯毫不在意地道,“你们这些话,还是留给那些没用的人听去吧。身在高位,就不要谈什么低调谦逊了,那都是糊弄小孩子的把戏。何况我就是高手,只有别人在我这儿吃亏的份儿,能让我吃亏的人,这会儿怕是还没生出来呢。”
余老爷的两个儿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,都被闵庭柯这番狂妄至极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余老爷虽然不喜欢闵庭柯的嚣张,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几分资本,背后有闵家支撑,他自然有恃无恐。
要不怎么说投胎的时候还是得擦亮眼睛呢?
余老爷道,“怎么只顾着说话,闵六爷还没有用饭吧?快让掌柜的准备,我还要和六爷喝几杯呢。”
闵庭柯故作不明地道,“咦?凤鸣楼不是戏院吗?原来还能吃饭呀,有钱能使鬼推磨,这话果然不错啊。”
余老爷道,“我和这里的掌柜也是多年的交情,这个薄面他还是要给的。换了旁人,那就不好说了,花钱也未必办得成。”
“是吗?”闵庭柯不屑地道,“那是碰到了脾气好的,若是换成我,就在凤鸣楼的对面再开一家龙吟楼,从装饰到排戏都一模一样,但每样价格都比凤鸣楼低三分,不出半年,保证能让凤鸣楼关门大吉。”
狠!
果然够狠!
余老爷道,“谁家的买卖都不好做,谁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缺德事啊。”
闵庭柯笑道,“这可难说。我就是没德行的,宁可我负天下人,休教天下人负我,只要让我不痛快了,那大家索性都不用痛快了。”
想到这些年余家在闵家手下吃得苦头,缘由居然就是当年的提亲,而那痴傻之人正是余老爷的亲兄长,如今也早已辞世。谁能想到闵庭柯会为了这种小事揪着余家不松口,下绊子使手段,压得余家翻不了身,简直是可恨。
与闵庭柯交道打得多了,余老爷也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践的,倒不是故意托大。他索性道,“六爷是千金之躯,自小娇生惯养,自然受不得委屈。”
说话间,掌柜的敲门而入,卑微地道,“余老爷,闵六爷,不知道想吃什么菜?”
余老爷淡淡地道,“你这里准备不出什么花样来,我也不为难你,去外头的酒楼里定一桌席面送来,我和闵六爷不醉不归。”
掌柜答应了一声,匆匆出去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