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蓉萱有些别扭地道,“我就穿长衫去不好吗?”
闵老夫人道,“小六那人从不无的放矢,既然有这样的安排,肯定有他的用意,你就听他的吧。”
白蓉萱无奈地道,“好吧, 只是不知道衣服合不合身,回去还要试一试才行。”
闵老夫人道,“洋装打扮人,穿着又精神又体面,治哥本就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,到时候在舞会上一露面,还有别人说话的机会吗?”
白蓉萱就是不想成为人群中的焦点,所以才想低调一点儿。
也不知这个闵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自己就像个娃娃似的任他摆弄,最后可别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才好呀!
白蓉萱陪闵老夫人说了几句话,这才抱着锦盒回了如意馆。
得知闵六爷送了一套洋装给她,芳姑姑笑着道,“六爷也是一片好心,既然送了,您就穿上试试,若是哪里不妥当也好提前修改,免得到时候肥肥大大的不合身,怕是要闹出笑话来。”
白蓉萱叹了口气,听天由命地回到房里换好了洋装缓步出门。
芳姑姑和小圆同时一愣,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惊艳。
芳姑姑更是直言道,“阿弥陀佛,六爷好眼光,这洋装真是漂亮极了,尤其是穿在治少爷的身上,活像那书中走下来的翩翩贵公子似的。”
小圆也拍着手道,“治少爷也太好看了吧?”
有那么夸张吗?
白蓉萱一脸怀疑地凑到镜前, 只见镜子总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。白色的洋装板正合身,金色的纽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整个人显得越发干净,趁得白蓉萱那张脸雪里芙蓉一般,让人过目难忘。
白蓉萱最担心的就是太打眼。
她犹豫着道,“这衣服穿在我身上有些不伦不类的,要不还是算了吧,我到时候就穿长衫去,免得让人看我笑话。”
芳姑姑急忙道,“谁会笑话您呢?只要您一亮相,保证成为舞会的焦点,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小姐追着您跑呢,连带着婚姻大事都一并解决了。要我说六爷这套洋装送得好,将来您还得好好谢谢他呢。”
还去谢他?
白蓉萱一听芳姑姑的话,更加坚定了不穿洋装的决心。以她的女儿身去谈婚论嫁,那不是自寻死路吗?她摇了摇头,义正词严地道,“我又不想走洋人的路子, 也没必要穿洋装去讨好他们,还是算了吧。我穿这套衣服别扭的很,远没有平日里的衣服舒服自在。”
芳姑姑见她态度坚决不好再说, 可惜地道,“那就把洋装收起来,毕竟是六爷的一片心意,将来有合适的场合再穿,总得领了他这份人情才好。”
白蓉萱点了点头,重新回到房间脱下洋装,又整整齐齐地叠好装进了锦盒里。
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在下雨,白蓉萱也没有出门,躲在小书房里练字。父亲的笔触十分难学,她学了这么久仍是找不到窍门,甚至犹豫着下次见到闵庭柯要不要向他请教一下。
闵庭柯的字写得也很好,应该很有心得和经验。
总比自己这样闭门造车好吧?
日子很快来到了慈善舞会这一天,原本中午时还晴了片刻,没想到临近傍晚,小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。芳姑姑担心地道,“这么好的日子,怎么还下雨呢?老天爷真是不成全人。”
白蓉萱站在屋檐下微笑着道,“虽不成全我们,但却成全了种田人。春雨贵如油,这时候多下些雨,对一年的收成都有好处,我倒情愿它多下些。”
丝丝细雨中,连翘撑着伞走了进来,“治少爷好雅兴,廊下观雨,若是配上琴声和好茶,那便比古人还有情调了。”
白蓉萱道,“连翘姐姐怎么冒雨来了,可是老夫人那边有什么吩咐?”
连翘道,“六爷来了,老夫人请您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