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蓉萱兴致盎然,芳姑姑帮着裁纸,小圆帮着研墨,一群人忙得不可开交。
可直到天黑,白蓉萱的字依旧七扭八拐的四不像,和父亲的笔记一点儿都不贴边。
她不免有些失落。
芳姑姑安慰道,“万事开头难, 三爷那是多少年的功力,您才刚开始练,哪能那么快就见效呢?”
白蓉萱叹了口气,“也是,这不是着急的事儿,慢慢来吧。”
话是这样说, 她仍旧一脸认真地看着父亲的字画出神。
天色暗了下来,小灶的婆子将晚饭送了过来。
芳姑姑便趁机打听道, “老夫人那边摆饭了没有?”
婆子摇了摇头,“夏老太太还没走呢。”
芳姑姑闻声也皱起了眉头,“这都什么时候时辰了,她这是要干什么?”
婆子叹了口气,“谁知道呢?刚刚去请示易嬷嬷,听到屋子里传来了一阵阵的哭声,怕是还要闹上一阵子。”
芳姑姑没有多说,亲自送了婆子出门。
白蓉萱也觉得好奇。
夏家到底遇到了什么难处,要这样三番五次的来求闵老夫人?那夏家也不是没头没脸的人家,如此的纠缠,想必是真的求路无门,才只能寄希望于闵家吧?
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白蓉萱不打算去探究这里面的事,免得给自己惹麻烦。
吃过晚饭,她又翻起了写有白元裴批注的书。
小圆道,“这些书您不是都看过一遍了吗?明儿上吴介哥哥再帮您取几本回来。”
白蓉萱却道,“没关系,我喜欢看。”
她读着书, 没多久外面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。
吴介早早地便将如意馆的大门上了锁,四下里除了雨声一片安宁。
白蓉萱点了灯,靠在床头看着父亲读过的书。
一直到深夜,她才困极而眠。
第二天早上起来,她第一件事就是兴致勃勃的去找书。
芳姑姑道,“您这是要做什么,考状元吗?就算用功也不能这样,身子不要了?赶紧洗了脸吃早饭,还得去见老夫人呢。”
白蓉萱点了点头,吃过早饭便去吟风馆。
守在门前的连翘见了她,小心地迎上来道,“治少爷,老夫人身子有些不舒服。”
“啊?”白蓉萱惊讶地道,“严重吗?有没有请大夫来呀?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
连翘欲言又止,“许是昨个夜里着了凉。”
真的是这样吗?
还是跟夏家有关?
正当白蓉萱想不通的时候,易嬷嬷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。她微笑着对白蓉萱道,“治少爷不用惦记,老夫人染了风寒,正在床上养病呢,已经吩咐人去请大夫了,人一会儿就来,您回房歇息吧,有什么事儿差人来吩咐我就是了。”
白蓉萱还是一脸的担心,“不严重吧?”
易嬷嬷摇了摇头,“老夫人的身子向来很好,不是什么大毛病,要不然我还能站在这里陪您说话吗?”
也对……
白蓉萱放下心来,由吴介陪着回了如意馆。路上白蓉萱低声道,“我看老夫人的病八成和夏家有关,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,怎么会闹得这么厉害呢?”
吴介道,“用不用我出去打听一下?”
白蓉萱道,“算了吧,你人生地不熟的,上哪里打听去呀,何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跟咱们没什么关系,理会它做什么?”
“话可不是这样说。”吴介认真地道,“治少爷,事情和咱们有无关系是一码事,我们知不知道是另外一码事。最起码了解了内情之后,我们就知道什么时候该躲,什么时候该避了,像这样什么都不知道,不是更被动吗?”
吴介的话很有道理。
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