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倒是可以经常来找我说话,省得我待在屋子里怪没意思的,我还可以教你下棋。”
算了吧……
白蓉萱想也没想地拒绝道,“不用了,我最近很忙,非常的忙。”
话一说完,她自己也立刻反应过来。在和闵六说话的时候,她还真是习惯性的会说‘不用了’,好像只有多拒绝他一些,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似的。
闵庭柯也不再多说,吩咐常安送了白蓉萱出门。
白蓉萱松了口气,笑着起身道,“六叔,那我就先回去了,你好好养伤,早日康复。”
怎么会有人当着病人的面说出这么不走心的安慰话?
闵庭柯简直无语,冲她挥了挥手,一脸的不耐烦。
白蓉萱屁颠屁颠地出了门。
吴介已经在马车旁等着她了,正和闵家的下人一起往车上搬东西。
白蓉萱有点儿傻眼——怎么准备了这么多?
东西很快便装点好,常安上前道,“治少爷,我就不送您了,六爷身边也离不开人。”
白蓉萱客气地道,“没事,不用送,你赶快进去照顾六叔吧。”说完便踩着马镫上了车。
等车子行驶出老远,白蓉萱才向吴介问道,“你吃过饭了没有?”
吴介点了点头,“吃过了,跟闵家的下人一起吃的。”
白蓉萱放下心来,一路轻松地回到了闵家。门房的下人们争先恐后地上前搬东西,白蓉萱则带着吴介回了栖子堂。
一直等着消息的闵老夫人见她回来,急忙问道,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小六怎么样了?”
白蓉萱照着闵庭柯的交代,原封不动地将话转述给了闵老夫人。
闵老夫人松了口气,“这些洋人也真是的,怎么就急成了这样,小六小小年纪,把他给累坏了可怎么办?”
不等白蓉萱开口,一旁的易嬷嬷便抢着道,“不会的,六爷不是小孩子了,哪轻哪重还是晓得的。如今他是家里的顶梁柱,更得保全了自己的身子才行。”
提到这些,闵老夫人更是心疼不已,“什么顶梁柱不顶梁柱的,他生而为人,得先是自己,然后才是闵家人。可为了闵家的前程,这孩子牺牲了太多,我可不想让他一辈子都像个陀螺似的,只能拼命地转。”
说来说去,还是闵家的人丁太单薄了。
要是闵六上头的几个哥哥还活着,有人多帮他分担一些,也就不用这么累了。
可人死不能复生,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?
易嬷嬷向白蓉萱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赶紧换个话题,免得老夫人继续伤感下去。
白蓉萱道,“我看六叔没那么忙,他让我得了空多去找他说话,还要教我下棋呢。”
“真的?”闵老夫人这才转忧为喜,“看来只是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,倒也没有特别的忙。既然他放了话,那你没事儿的时候就去找他玩,多跟他学学生意上的事,这是花钱都买不来的好机会。”
这要是换成了其他人,白蓉萱肯定会特别珍惜这样难得的机会,但对象是闵六……白蓉萱只想逃得越远越好。
闵六实在太聪明了,聪明的让人害怕,尤其是白蓉萱这种背负秘密,每天都仿佛踩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