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上衣,将里面的内衣递了过来。
白蓉萱想也没想地接过,按在闵六的伤口上止血。
谭虎又把外衣递了过来,“给六爷披上,可别着了凉。”
白蓉萱听话的用衣服裹紧了闵六。
闵六很快便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。
车子一路疾驰,在黑色的雨夜中犹如一道闪电。白蓉萱将闵六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,为了防止车子的颠簸让他不适,手一直紧紧死抱着他的肩膀。
眼见着闵六一直没有醒来的意思,谭虎这才问道,“治少爷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白蓉萱到现在还是迷糊的状态,“车子开着开着,后面忽然响起了喇叭,我还以为是挡了人家的路,没想到随即便开了枪。后来开车的司机也不知道怎么了,车子便翻到了坡下,我和六叔从车里逃了出来,接着……接着……”
接着都发生了什么?
白蓉萱绞尽脑汁,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。
谭虎道,“东子死了,应该是中了枪,所以车子才会失去控制的。”
死……死了?
白蓉萱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死亡呢。
她心惊地道,“你们是怎么发现我们出事的?”
谭虎道,“我们没有走得太远,见六爷一直没跟上来,便不放心地掉头来看看,没想到正好碰上了邢家的人,这才知道六爷出事了。解决了邢家的人之后便一路寻了过来,要不是我哥眼尖看到了六爷,还不知道要找多久呢。也是怪我们太大意了,谁也没想到邢家人真的敢鱼死网破,如今伤到了六爷,我们……”
他一脸自责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白蓉萱忍不住问道,“这个邢家是什么人?”
谭虎一愣,“不是有意隐瞒治少爷,只是事关闵家的内情,我一个做下人的不好多言,等六爷好了之后,您亲自问他就是了。”
白蓉萱担忧地看向了闵六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,“他……不会有事吧?”
“不会。”谭虎道,“六爷吉人自有天相,一定不会有事的。”
但愿如此吧。
行至深夜,车子终于回了上海滩。司机认得路,一路按着喇叭疾驰,兜兜转转很快便开到了一处房屋前。
优雅的围栏,雅致干净的院落,透过明亮的玻璃窗,闪烁出温暖的灯光。
没等车子停稳,谭虎便跳下了车,他快步上前叫门,没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声音,“谁啊?”
谭虎大声道,“是六爷,快开门。”
别墅的大门应声而开,一位老管事模样的人撑着伞领着几个小厮匆匆跑了出来,“六爷?这么晚怎么突然过来了。”
谭虎低声道,“别声张,六爷受伤了,赶紧命人去请西医来。”
老管事闻声脸色大变,“什……什么?六爷受伤了?严重吗?”
谭虎不耐烦地道,“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赶紧让人收拾出一间房来,铺上厚厚的被子,找可靠的人抬了六爷进屋,再派人去闵家通知常安,让他赶紧过来会和。”
老管事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立刻便着手安排起来。
很快便有人上前抬走了闵六,而白蓉萱却僵硬地保持着先前的动作,身子都不会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