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飞快地带着小圆奔着唐氏的住处跑去。
唐氏果然醒来,正有气无力地睁着眼望空洞地盯着房顶出神。白蓉萱快步走到床前,轻轻地唤了声‘妈’。
唐氏缓缓侧过头来望着他,“治哥,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又把她错当成了哥哥。
唐氏幽幽地道,“我也不知道……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,但梦到的是什么,我又完全想不起来了。” 白蓉萱道,“既然是噩梦,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。”她顺势端起一旁的药碗,低声哄道,“妈,吃药吧,吃过了药人才好得起来。” 唐氏嗯了一声,听话的张开了嘴。 吴妈在一旁提醒道,“那药已经凉了,我拿去热一热吧!” 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。 难得唐氏醒了,等药热好了,她说不定又昏睡过去了。 白蓉萱摇了摇头,小心地喂着唐氏吃药。 唐氏问道,“治哥,今天的卜先生教了什么?” 白蓉萱听着一愣。 卜先生乃是哥哥读书时的启蒙老师,祖籍浙江舟山,学问很好,曾经在杭州立馆,不过他许多年前就得病死了,当时唐家还派了严管事上门吊丧,当时正好赶上唐学荛过生日,所以白蓉萱记得非常清楚。 只是没想到母亲却糊涂得这样严重。 难道是把记忆搁回了从前? 那段哥哥还在杭州生活读书的美好时光? 白蓉萱不敢刺激她薄弱的神经,低声道,“没什么,就是往日的课程,您怎么想起问这些来了。” 唐氏道,“你要用心读书,将来回白家都用得上。若是你父亲还活着的话,有他亲自辅导,胜过我百倍。” 白蓉萱听她提到白家,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。 唐氏又气息微弱地道,“我知道你心里厌恶白家……说实在的,我也不想你回去。但有些事终究是不能逃避的,该是你的就是你的,那些都是你父亲留给你的,我也不忍心见它落到了别人的手里。” 白蓉萱听着鼻子一酸。 哥哥这几年一定将这些当成了自己的责任,所以才把自己逼得那么狠,寒来暑往,他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宽容过。 白蓉萱低着头,甚至不敢看唐氏的眼睛,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 唐氏显得极是放心,轻轻松了口气,“蓉萱呢?怎么这些天都没见着她?” 白蓉萱心中一沉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 没想到唐氏却注意到了站在白蓉萱身后的小圆,“你这丫头,怎么一直也不吭声?是不是怪我只顾着跟你哥哥说话,把你给冷落了。” “啊?”小圆毕竟年纪还小,一时反应不过,顿时傻了眼。 白蓉萱忙打起了马虎眼,“许是和学茹玩累了,这会儿便有些不想说话了。” 唐氏疲惫地一笑,“好几天没见到学茹了,那孩子没惹祸吧?” 白蓉萱安慰了她几句,唐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也累得不行,没一会儿就疲惫地闭上了眼,再次昏睡了过去。 白蓉萱向吴妈问道,“妈找我来是什么事儿?” 吴妈摇了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,夫人醒了就找您,这边又离不开人,我就赶紧让小圆去找您,没想到一睁眼,她又认不出您了。萱小姐,夫人总是这样清醒一阵糊涂一阵的,实在是让人担心。” 白蓉萱轻轻叹了口气,“好在还有些精神,继续养着吧。”<99.。.99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