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诱,希望他能自己想通吧。”
自己想通?
那可不容易……
管泊远道,“舅舅,你怎么就认准泊舟了?要不你放他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,让泊宇来帮你的忙好了。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曾绍权不客气地打断了,“泊宇?亏你也说得出口,他不添乱就是好的,你还指望他能帮谁的忙啊?他和铭伟都是一套号的,如今上头有你盯着还好些,若是放出去,只怕便是猛虎归山,到时候又是祸害一方的人物,我可没精力再去帮他擦屁股了。你妈之前跟我提过,已经被我当面拒绝了。泊宇是不行的,好好在家里养着就是了,别指望我为他谋个一官半职的,他不要脸我还要呢!至于泊舟那就不同了,这孩子虽然木讷了一点,但本性纯良,是你们三兄弟里最没有攻击性的一个,如今政府正需要这样的人才,打着灯笼都难找,更不用说他学问一流,又有留洋的经历,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上上之选,我是绝不会放弃他的。”
管泊远轻轻叹了口气,“只是性子拧了点儿,舅舅可能得多费些功夫了。”
“越是宝马良驹脾气越大,可驯服起来也更有成就感。”曾绍权道,“泊舟若是肯帮我的忙,与你相互照应,南方少了姚培源这个隐患,局势可以说是一片大好。”
怕就怕管泊舟不愿意帮这个忙。
管泊远什么也没说,笑着点了点头。
曾绍权道,“对了,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。”
管泊远道,“这才是你要对我说的话吧?”
曾绍权不置可否,“今天说起外头的局势来,胡师爷出了一个主意……”
这位胡师爷的名头管泊远是听过的,每次由他出头,必定没什么好事。
管泊远神情肃穆。
曾绍权说了胡师爷的计划,管泊远听后沉吟了片刻,“办法是好办法,就是太狠了。”
曾绍权道,“非常之机当行非常之法,妇人之仁对大事毫无助益。”
管泊远一听舅舅的语气,就知道他已经首肯了这个计划。
管泊远徐徐地道,“现在还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,我看这种伤人害己的办法可以先搁置一下,何况这仗到底能不能打起来,又是怎么打都还两说呢,别到时候姚广义忽然想通了撤军,咱们这头又搞出来这么一下子,那可就没法解释了。”
曾绍权道,“不会吧?都到这个时候了,姚广义还能退兵?”
管泊远笑着道,“姚广义虽然是傻子,但姚培源这些年手底下还是养了些可靠之人的,他们可不是傻子,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,姚广义想要调动他们,让他们乖乖配合听话,靠得可不是单单只是姚培源儿子这个身份。我猜姚广义也很清楚,所以才急于立功,想要在川军之中设立威望。这场战事大家都在摸索试探着前行,舅舅千万别以为在姚培源父子的身边安插了眼线就好,你树大招风,身边也未必就干净,一旦走漏风声被姚广义知道宣扬出去,就算不能伤筋动骨,对你的名声威望终究是不好的。”
曾绍权迟疑着点了点头。
管泊远道,“其实说白了,这场仗还是要看姚广义的意思,是打是退,咱们才是接招的那一方,你又何必急着出手呢?这个时候谁急,谁就落了下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