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修治道,“对不起,孙同学。心有所属,难以移情。我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人,实在不值得你如此钟情。”
说着,他绕过孙怡要走。
孙怡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,死死地盯着白修治的背影,“白修治!”
白修治头也不回,气得孙怡几欲疯狂,“白修治,我会让你后悔的!”
她大声吼道。
事情发生在校园里,女同学求爱遭拒又是如此吸引眼球之事,没用多久的功夫消息便在学校内疯狂传播,孟繁生得到消息急匆匆赶回了宿舍,“浚缮,是真的嘛?孙怡向你告白了?”
白修治诧异地问道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那就是真的咯?”孟繁生瞪大了眼睛,“现在还有谁不知道?学校都已经传疯了,我还以为是那些人捕风捉影乱开玩笑,没想到居然是真的!”
白修治担心地道,“怎么会这样呢?我倒是没什么,只是这样传下去,对女孩子总归是不好的。”
孟繁生却大咧咧地道,“这有什么?又不是你去招惹她的?孙怡这个人骄傲得过了头,以为自己喜欢的人就一定要喜欢她,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吗?感情的事讲究个你情我愿,偏偏她剃头担子一头热。你也不用担心她了,用不了多久传言就会过去的。”
白修治苦恼地叹了口气,心里总是有些愧疚。
孙怡成了全校的笑话,自然没脸出来见人,借病躲在宿舍里不出门。孟繁生偷偷去询问情况,耿文佳道,“不是装病,是真的气病了。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去向浚缮表白,浚缮的心思明眼人谁看不到?只有她一个人不肯死心,总觉得自己优秀的不得了,是个人都会喜欢她的。哎,没想到碰到了浚缮这个榆木疙瘩,竟是丝毫没将她放在眼里。孙大小姐骄傲惯了,能受得了吗?”
孟繁生撇了撇嘴,“强扭的瓜不甜,何况这瓜还不是自家的,她也太自以为是了些,难道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,她是那高高早上说一不二的老佛爷不成?”
耿文佳道,“你就别跟着添油加醋的,大家都安生些,让这件事赶紧过去吧。我看孙怡那模样实在有些担心,要是再这样下去,非出什么乱子不可。”
“怎么了?”孟繁生不解地问道。
耿文佳见四下没有旁人,压低了声音道,“孙怡在梦里还一直嚷嚷着要让浚缮后悔一类的话呢,可见是将浚缮恨上了。”
孟繁生没太往心里去,“她能有多大的本事?难道还能要了浚缮的命不成?自古以来也没听说求爱不成就要报复的,她的心眼也太小了些。”
他实在有些瞧不起孙怡这样的举动。
耿文佳担忧地道,“女人心海底针,我自己也是女人,所以能理解孙怡的心情。这个时候她可没有理智可言,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。只盼望这件事赶紧过去吧,最好大家都别再提了。”
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,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次掀起风浪的不是孙怡,而是过去与她处处针锋相对的范至简。